“白英,季延有你這麼維護他的發小還真是好福氣啊”沈妗笑著對她說,卻又在白英想要說什麼的時候突然收起笑,冷漠地問“那麼請問,既然柳若是在這裏長大的,除了季延,她認識的人都死了嗎?”

“就算你和柳煜祺看她不順眼,她真的向你們求助了,你和柳煜祺真的會拒絕?”

“你們這些豪門繼承人難道不需要維持人際關係?柳若從小在這長大,一個能幫她的都沒有?”

“那我換句話問,柳若發生了什麼讓她覺得隻有借助季延才能幫她?”

“還是說,她現在反悔了,又突然回頭了?”

白英看著麵前這個言辭犀利的人,這是她第一次覺得,沈妗是個深不可測的人,在這之前,她一直以為,她隻是個經曆過社會磨煉有幾分聰明的小女人。

一般人在發現自己的丈夫有緋聞和比別的女人的牽扯的時候,要麼歇斯底裏,要麼當麵質問,最起碼有著生氣的表現。

可,沈妗什麼都沒有。

她麵前的沈妗看起來十分冷靜,好似故事的主角是陌生人一樣,漠然地對發生的事情提出疑問,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這些理性並不是裝出來的,是從骨子裏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

過於理智的沈妗讓白英心一寒,這樣的人,季延真的能打動她嗎?季延的感情能得到回應嗎?

沈妗絲毫不在意白英凝重的表情,問:“這些問題很難回答嗎?”

白英愣了一下,扯著嘴角回道:“並不是。你想的沒錯,她是故意找阿延的,她的丈夫,準確的是前夫一家,家暴虐待她,將她的腿打斷了,誣陷她婚內出軌,那一家子有點勢力,柳若的離婚申請被駁回”

“她之所以找阿延是因為,阿延的勢力稍強,另外,人脈也多一些,可以幫她找一個穩定的地方生活”

“穩定的地方?”沈妗提出質疑“酒店?”

白英:“那家酒店在季延和另外一個人名下,穩定的不是阿延,是另外一個人,你也知道,生意做的太大,有的時候不免接觸一些灰色地帶”

“這幾天的傳聞是怎麼回事?”

“外界猜測阿延和她會重歸於好,那家人也會這樣想,他們就算不願意離婚,也會有所收斂,這幾天傳出阿延和她出入酒店就是想擾亂那家人的心,讓他們自己露出破綻,阿延好收集證據”

沈妗頷首:“這幾天他都在酒店住?”

“怎麼可能?”白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每一次送她回去讓狗仔拍完照,他都穿上田秘書的衣服偷偷摸摸地從後門溜回辦公室住”

想到季延麵上一副精英模樣,實際上和小偷一樣鬼鬼祟祟,白英就想笑。

不過,這也恰恰說明了,季延是真的不想讓別人、尤其是某人誤會自己跟別的女人有牽扯,等事情結束以後,他溜走的畫麵就是最好的證據。

沈妗也明白這一點,唇角上揚的弧度壓都壓不住,看了白英一眼笑了出來:“太傻了”

“已經過了試用期,不接受退貨哦”

“完了,砸手裏了”

“哈哈哈”

沈妗突然有個想法,眼珠子一轉看向季子星:“打個商量,別告訴季延我已經知道這件事”

“好啊”白英在內心為自家發小祈禱,兄弟,祝你好運,誰讓你有老婆了還“亂來”,在這之前提醒過你先和自己媳婦兒商量一下,你自己嘴硬不願意的。

猶記得那天在酒吧裏,季延喝的滿臉通紅,一邊譴責沈妗沒良心一邊又哭唧唧要老婆的模樣,腦子不清醒還同意柳煜祺的方法,不主動回家給自己添堵。

沈妗摸了摸下巴,突然問:“這個法子是誰出的?”

白英一晃神,不明白沈妗的意思。

“離開酒店之後他大可以回家住,為什麼非回辦公室,還幾天都不回個電話?辦公室比家裏住著舒服?要是季延的話,那個傻爸爸應該不會舍得家裏的小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