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齊齊抬頭眺望,隻見很大的火球從城牆上如石頭墜落,還在登雲梯上的士兵被火球一砸,全都摔了下去。
人疊人,火迅速燒起來,傳來慘叫聲。
原本還在源源不斷登上登雲梯的將士,全都被火球攔住了去路,戰場上的局勢瞬息萬變,但誰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不可能,他們守著孤城,怎麼可能弄出火球。”趙舟怒吼,這些火球耗費極高,要不是徐城易守難攻,還是朝廷大軍,他根本舍不得用。
魯直眼裏放光,甚至帶著點點興奮:“將軍,不是火球,是火球人,敵軍中了火,跳下城牆,拚死護城。”
換句話說,火球能用錢財弄出來,但火球人的背後都是一個將士的一條命。
趙舟震驚憤怒,根本沒注意到魯直的變化,一個勁兒大吼:“怎麼會,怎麼會!”
朝廷大軍這才來徐城多久,輸了就投降,像何秀那個孬種一樣,何必豁出命充當火球。
燒死的人,可是魂魄都保不住了,灰飛煙滅,他們不怕嗎!
無論趙舟怎麼震驚氣憤,他們送過去的火球,變成了火球人,到頭來燒了自己人,並且造成的危險遠比火球大。
“停止射擊,停止射擊。”
火球不敢發射了,登雲梯也沒人敢上了,雙方陷入了僵局,隻剩下城牆之下熊熊燃燒的將士,以及他們的慘叫聲。
雙方暫時歇戰,最倒黴的還是那些被燒的將士,城中守將是什麼心裏趙舟不知道,但他看到了自己的部下眼中的恐懼。
這讓他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自反叛以來,從無敗績,士氣大漲,而今日的攻城,居然讓這麼久積攢起來的士氣潰散。
趙舟把目光看向了魯直,急切問道:“軍師,接下來該如何?”
魯直看了眼黑漆漆的天空,“夜太黑,強行攻城對我們並不利,不如稍作休整,等到天明,再舉進攻。”
趙舟聞言,連連點頭,“不錯不錯,這次隻是小小地失利,我方人數遠在他們之上,每天一攻,就算耗也能耗死他們。”
魯直讚同點頭,“將軍說的甚是,不過還是要防著狗急跳牆,他們被圍困太久,糧草短缺,到時候會拚死一搏。”
趙舟大手一揮,不在意道:“那還有些時日,他們狗急跳牆絕對不會是今夜,將士們也累了,先整頓休息,明日才是重頭戲。”
叛軍撤退,就在城門外安營紮寨,守夜值崗的將士格外小心,因為趙將軍交代,大軍的安全都在他們手裏。
寅時,是人最困的時候,巡邏的士兵拿著火把四處查看。
突然,在他們所有人都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冒出一群人。
他們想要叫,可是根本來不及,均都被抹了脖子。
黑暗中,出現了一支巡邏隊,另一支巡邏隊隊長不滿地喊道:“搞什麼,還在這邊逗留,快去那邊查看,別讓敵人鑽了空子。”
那支巡邏隊往巡邏隊長指的方向走,突然,巡邏隊長大叫一聲,“站住。”
已經穿上敵軍衣服的阿秋低下頭,一隻手做了個手勢,跟在他身後的人很默契地停下腳步。
巡邏隊長上前,看著阿秋,道:“你怎麼瞧著眼生,哪個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