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巴德爾恢複正常，楊蘇見他還打算跟自己討價還價，等著自己開出價碼。露出了一個自認為很和善的笑臉:“看來你還沒有弄清楚狀況，是你強大的恢複力給你的信心?”
說完出門拿出來了各種刑具，反正對方的身體恢複比自己還變態，隻要不玩死了，就能往死裏玩。
見對方想要動刑，巴德爾很識趣，雖然他也不怕楊蘇殺了自己，但能少受苦他還是很樂意的來場文明的交流。
“咱有話好好說，別一言不合就不用動刑，我可以回答你的問題，我也不是卡什神父的人。
“我做的一切隻是為了活著，不管你信不信。”
巴德爾趕緊先和卡什神父先還清界限，在表明自己的立場。
見巴德爾很識趣，楊蘇停止了整理刑具的動作，回頭說道:“先跟我說說你的秘密吧，我了解到的巴德爾可沒你這麼聰明。”
“能隻說卡什神父嗎?我對自己身上的事情也不是很清楚。”眼神閃過一絲慌亂，巴德爾沒想到對方會先問起自己身上的秘密。
見楊蘇隻是帶著和善的笑容看著自己，巴德爾歎了口氣，無奈說道:“我身上的事情我自己也不是很懂，卡什神父告訴我是苦痛奇跡降臨到了我身上，我兩天前清醒以後，對很多事情其實並不清楚。”
“哦?那你為什麼白天和晚上完全是兩個人?別跟我說你連這也不知道?”感覺到巴德爾還想隱藏，楊蘇沒有威脅，隻是提出了新的問題。
見不能輕易糊弄過去，巴德爾繼續說道:“清醒的我隻能在下午七點出現，早上七點就陷入沉睡。之前一直被卡什神父關在墓地地下的遺跡裏。”
對於巴德爾避重就輕的回答，楊蘇的腦子裏不知道怎麼有種靈光一現的感覺，兩天前和降臨等詞彙，讓一個叫陳晨的名字在他腦海裏突然出現，也是在這時候關於李長生的記憶重新浮現在腦海裏。
不過楊蘇沒有主動提起陳晨這個名字，而是問了另外一個問題:“那按照你的說法，我可不可以認為你不是巴德爾，而是另一個靈魂?”
沒想到對方直覺會這麼敏銳，巴德爾的眼神更加慌張，他不知道對方為什麼不在意神父說的‘苦痛奇跡’，反而聯想到自己不是真正的巴德爾。
沉思了一會兒，巴德爾像是經曆了巨大的思想掙紮後，說道:“我確實不是巴德爾，我是‘苦痛奇跡’的產物，我也不知道我是誰，我隻記得自己是在三天前降臨到巴德爾身上的，不過我知道一切是卡什神父對巴德爾的各種非人折磨造就了苦痛奇跡。”
楊蘇知道對方還是沒說出真正的秘密，但對方知道把不能說的秘密，用更誘人的信息去隱藏，至少說明對方是個聰明人。
“那你為什麼不逃走呢？反而選擇刺殺我呢？”楊蘇把心裏的另一個疑惑說了出來。
聽到這問題巴德爾無奈了笑了笑，用帶著手銬的雙手在臉上揉了揉:“因為我覺得像我這種身份，不認識任何勢力，還不如先假裝跟隨苦痛聖教，至少我知道像我這種經曆過‘苦痛奇跡’的人可以加入審判所。”
知道對方沒有撒謊，但對方對這個世界了解太少，不知道卡什要做的事情對這個世界意味著什麼，哪怕苦痛聖教知道了，都得讓他上火刑架，他還幻想著加入跟對方虛與委蛇。
“一切都是卡什神父跟你說的?你應該知道對方在利用你吧?”楊蘇看巴德爾的眼神越來越玩味。
巴德爾的情緒變的很低落，他知道對方理解不了自己的處境:“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至少我對他還有價值，還能活著。
“卡什神父比你想象的強大，也許你以為你很了解他，但我想我比你知道的更多。”
“也許你比我懂卡什神父，但你不懂這個世界。”李長生在心裏說道。
“哎，”巴德爾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太少了，巴德爾的記憶隻有這一方小鎮，要去哪都不知道，你覺得我有更好的選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