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楊瀟走了之後，葉輕花也帶著李長生去了天命司，路上葉輕花給李長生介紹起了開第二門可能遇到的問題:
“待會我會帶你去客卿別院，你之前獲得的第二門材料就在那裏，客卿們會幫你調配成靈藥。
“你隻需吃下去，然後進入空靈狀態，正常的入夢人晉升會進入自己的夢境，直麵自己最怕的噩夢，直麵痛苦，戰勝它，取代它。”
對於葉輕花給的的信息，李長生聽到很認真。雖然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噩夢會是什麼，也不知道癸脈的晉升和入夢人會不會有不同之處。
對於這種未知，李長生已經很適應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適應的這麼快，總之就是一種感覺，對於未知有種病態的期待。
這其實是精神被汙染的前奏，經過了幾次不同記憶的洗禮，李長生的理智已經被一點點的消磨，在他還未警覺的時候，改變了他，這說不定會給他的晉升帶來意想不到的困難。
這一切不怪葉輕花沒有發現異常，因為這一切都是呂老頭給李長生準備的禮物，即使客卿們會給李長生做晉升前的檢查，也無法發現其中的問題。
對著葉輕花點了點頭，李長生露出一個自認為人畜無害的笑容:
“謝謝你，隊長。雖然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但我能感覺到你的善意，這是我的本能告訴我的東西，我相信本能不會欺騙我。”
李長生的話讓葉輕花有些詫異，她能想到李長生會對自己有各種態度，唯獨沒想到李長生會跟他說這麼坦然的談起善惡。
葉輕花突然覺得這個平時嬉皮笑臉的男人，說不定是個本能驅散的怪物，看著這張帶著幾分陰森的笑臉，葉輕花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不知道是不是，被李長生的笑容震懾了，出於本能葉輕花話沒有在和他說一句話，兩人就在尷尬而詭異的安靜中，來到了客卿別院。
當兩人進入客卿別院，去到客卿負責人王老辦公室的時候，葉輕花才恢複了被李長生影響的狀態，主動開口道:
“王老，我帶我手下的隊員來晉升主宰序列的第二門夢魘，之前總司獎勵的材料應該有登記，你幫我查查。”
客卿王川習慣性的摸了摸胡子，還是跟李長生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差不多，穿著身白色袍子，頭發亂糟糟的。
王老看了眼跟著葉輕花過來李長生，想起了前段時間才給他做了入夢人的檢查，這才過去不過十天，居然就要開第二門了。
眼神上下打量著李長生，看的李長生心裏毛毛的，王老的眼裏透著一種想要解剖他的欲望。
就在快要把李長生看的想要罵娘的時候，王老轉頭對身邊的女文書說道:
“去查查上麵有沒有批材料給這個叫李長生的人。”
女文書點了點頭，趕緊去查看登記表了。
王老又回頭對李長生笑了笑，那個笑容格外的‘和善’，讓李長生想起了避難所裏聽過變態故事，看的李長生瘮得慌，臉上的邪氣也不自覺的消了幾分，情緒反而恢複到了正常狀態。
體會了一把剛才葉輕花的感受，李長生坐到王川書房的椅子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掩飾著緊張。
旁邊的葉輕花反而笑了，看著畏畏縮縮的李長生，對剛才在李長生身上感覺到的那種本能恐懼消散一空。
想到剛才被一個笑容嚇到的自己，葉輕花也轉頭惡狠狠的瞪了李長生一眼，仿佛在證明自己沒有害怕過。
記錄查的很快，女文書拿著登記表讓李長生簽了個名，王老就親自去給李長生配置靈藥了，本來可以隨便找個客卿配置。
不過想跟李長生拉近關係，以後好拉他來客卿院做些小實驗的王川，決定親自給李長生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