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下心裏的不適感，李長生提出了自己的疑惑:“既然你早就知道了，為什麼還要等到祭祖之後才行動，這事兒不該越快處理越好嗎？”
“不，事情沒你想的那麼容易，也沒你想的那麼急切。蠻子隻是被迷了心智，他們開始信仰神靈。”葉輕花皺著眉說道，臉上也終於出現了一些波瀾。
李長生完全聽不懂了，為什麼信仰神明算做被迷了心智，這不是個玄學的世界嗎？信仰神明不該很正常嗎？
仿佛看出了李長生的疑惑，葉輕花解釋道:“這世界上是沒有神靈的，我們的力量也與神無關，這一切來自於規則。”
“那登神階梯又算什麼?寺廟和道觀又供奉的什麼？”李長生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心裏的疑惑。
其實這個問題不該問，也怪他二叔以前不讓他去寺廟和道觀，昨天想去最後又沒真去。
不然他會發現，道觀和寺廟，供奉的是他們各自掌握的規則，佛門掌握了所謂的善惡，而道門掌握了秩序。
他們供奉的從來不是什麼實體的神，而是規則的化身。
葉輕花知道規則這東西過於抽象，李長生可能不是很好理解，但還是解釋道:
“我們使用的力量，和各方勢力供奉的規則有關，簡單點說我們不信神，我們隻相信規則，並且利用規則。
“而那些蠻子，他們本來力量來自先祖崇拜，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開始相信神創造了規則，所有的一切來源於神靈。”
李長生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懂了，大概意思就是思南人不相信神靈的力量，他們隻相信規則，而蠻子原本應該也不信仰神靈，但不知道出了什麼意外他們被汙染了。
葉輕花繼續說道:“詭譎之霧和信仰有關，當信仰的力量足夠，詭譎之霧就會開始吞噬一切，而規則是對抗汙染的力量，規則的力量代表了神性，而信仰則代表汙染。”
李長生其實聽的迷迷糊糊的，這些概念有點太過抽象了，信仰為什麼又會代表汙染，規則又為什麼代表神性。
沒有繼續問下去，李長生怕再聽下去自己就要長腦子了。他現在頭皮都有點癢，感覺自己離瘋不遠了。
“您先別說了，既然事情您已經知道了，我就先回去了，一切等祭祖完成再說吧，我感覺腦子現在嗡嗡的。”
看著一臉懵逼離開自己書房的李長生，葉輕花難得的笑了，她其實自己也不懂這些道理，很多知識都是無心告訴她的，她也隻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看到李長生的見了鬼的樣子，心裏也覺得舒服多了，果然不是自己蠢，是這個事情TM過於抽象了。
李長生腦子現在嗡嗡的，楊瀟他們跟他說話他都沒聽清，就一路模模糊糊的往外走著，跟個行屍走肉一樣，李長生都忘了自己是怎麼回的家，晚飯也沒吃，就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裏，一整晚都沒理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