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漾海域,璿繆跟隨牡丹一行人來到最後仍未消失的深海,“最後的花海應該是在這裏,找到芙蕖我們就返回帝國。”女人下了令般對身後的人說。
碎裂的石塊七零八落散在海底,這一地的不堪中竟開著一片絢爛的蓮,“芙蕖,你的事情應該完成了吧?”牡丹對著其中最大的花苞開口詢問。
花朵抖動,緩緩盛開,一道倩麗的身影遊出向她行禮溫柔應答道:“當然,妹妹,我們這就離開吧。”
“沒想到深淵之中也能開出如此的美麗,她也是牡丹姐姐你的朋友嗎?”璿繆一邊讚歎一邊問。
牡丹笑了笑:“自然,不過因為她是漂洋族的人不能太久離開海域,所以現在才能來接她。”
“她是新人?”芙蕖打量著璿繆警惕問。
“我希望她會是。”牡丹低聲輕笑,那個笑容似乎在說明什麼,芙蕖輕輕點頭眼神恢複柔和,靠近女孩問:“你叫什麼名字?”
“璿繆……芙蕖姐姐,你是純血魚族嗎?”她回答著眼睛無法從對方漂亮的尾部離開,低聲呢喃,“好美啊。”
“是啊,我不僅是純血,還是最高貴的藍血統。”芙蕖很自豪地回應,甩動著長長的魚尾。
魚族,藍血統,“高貴嗎?”璿繆眼裏流露出不被覺察的輕蔑。
一聲嘲諷在後方傳來:“魚族最高貴稀有的血統難道不是白血統嗎?”反問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投去,而說出這話的穀林浩井卻神情淡然。
“在這裏根本沒有白血統的魚族,我們自然就是無所相比的貴族,而且你一個人族,怎麼會知道白血統……”芙蕖眼神危險地盯著他,明明就連這裏的魚族都不知道。
“我從書上看到的,畢竟有人有幸進入過魚族的聖境,那裏的統治者是白血統。”他一本正經地解釋,看不出所言的真假。
璿繆也盯上他不理解他在做什麼:這麼看來的話,芙蕖確實也是有白血統,同族混血,明明可以對外展示自己更為尊貴的血統,為何要隱瞞?
“那是迷惑你們這種外來人罷了,魚族可是個複雜的種族,你作為人類我勸你少議論這些。”芙蕖嚴肅警告。
穀林浩井攤攤手道歉:“我就是猛然想起來,不是有意的,抱歉啊。”
牡丹從花壇中隨意采了一朵白色的嬌蕊,回到眾人身邊說:“我們回去吧,下一次的空間消失就要來了。”
“傳送定位到芸萊帝國嗎?”石章彙聚靈氣向牡丹確認。
她還未回應,一支箭羽帶著殺意飛速襲來,芙蕖迅速出手將周圍的水流凝聚成屏障攔下箭支,目光盯住箭射來的方向,“什麼人?”
“沒想到這個時候還有人主動來到海域。”為首的人露出笑容回應上那道淩厲的目光,身後的幾隻人魚虎視眈眈,仿佛得到收獲的狩獵人,他們的尾部如同夜幕漆黑,但也能見得點點的繁星閃動著。
“暗洋一族?”牡丹輕呼出聲,那些真正來自深淵的魚族,生性暴戾,但卻不會糾纏上與自己族類無關的事物,甚至都未曾在稍淺的海域見過這種神秘的種族。“你們居然參賽了?”
“人族你們怎麼都是這種神情看我們,雖然我們不愛多管閑事,但不代表我們就能被惹得起。”彙立舍對她回應道,上一場比賽就在一處詭境遇到個人族,要不是因為在陸地不敵也不至於被那番羞辱,“該死的花朵,陸地上連植物也是惡心的。”他咬牙切齒地說,那個名為劍蘭的女人在從他們手中奪下一分後出言:明明在深海裏縮著挺好,非要出來自尋死路,果然是快被自己種族淘汰的物種,趁早消失吧。
這場比賽他們無意參加,可族長之令不容違抗。
飲輝薇拉起弓箭低聲:“別廢話了,要麼交出你們身上的寶物離開,要麼留下你們的命!”
“大言不慚,就憑你們嗎?”搭塔·徹姆握緊拳做好戰鬥準備,牡丹抬手攔住他低聲告訴:“這裏是海域我們不便施展,別盲目相戰。”她目光一轉與領頭人對視提出交易,“我們身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寶物,這片海域差不多是最後的了吧,難道你們希望被規則淘汰嗎?”
“昨晚消失的區域並非海域,也就是說這裏有可能是最後的安全區,別以為你那三言兩語就能蠱惑了我們。”彙立舍凝聚靈力召喚空間的縫隙漸漸顯現,其內不斷湧出的靈力足以確定是個難纏的召喚獸——至少是紅色品質。
芙蕖扭身上前露出善意勸道:“我們倒是發現一個更可靠的地方,就看你們如何選擇了。”
“什麼地方?”為首者擋住召喚係的人帶著警惕與懷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