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伊一想要了解的東西都已經了解到了,除了又出現的新問題,六號得到了誰發來的什麼消息?
可惜這個問題沒有人知道了,
“你呢?你不問我嗎?”伊一在吊床上盯著葉裁衣,得到了對方的摸摸頭。
“如果你想的話,隨時都可以告訴我,你不想說的話就不說了,”
木偶...
每一個以“木偶”身份進來的人,背後多少都帶有一些“故事”,絕大多數都不是什麼好事。
因為自己就是“木偶”才更不願意去揭,
“葉裁衣...我...是木偶,”
九號愣了一下,對方很少叫自己的名字,他聽出了伊一到底想說什麼。
伊一表情並沒有變化,在聶空明和他交流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他進來的事件契機,他過去的所有人生都是被操縱著的木偶。
他的每一次邁步都被他人掌控在手中,看不見的操縱者,用絲線控製著他行到下一步。
換了其他人不說恐慌,憤怒至少是在所難免的,隻有伊一,他很無感。
他隻會「哦,原來是這樣」
...
“哪怕我迄今為止所走的所有路都是被控製的,但唯有一件事...”
“喜歡你們,是出於我自己的意誌。”
伊一的表情很認真,看著這樣子的伊一,九號不知道自己這時候應該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喜歡...
“我也喜歡你,伊一,大家也都很喜歡你,”
九號停頓了一下,緊接著用有些開玩笑的口吻說。
“那你對我的喜歡,能不能像我對你的喜歡一樣,比對其他人多一點點?”
...
在九號的心一點點的落下去,逐漸失望的時候,伊一終於開口了。
“老師,為什麼不能自信一點呢?”
轟!
九號感覺大腦裏麵有煙花爆炸了,他看著眼前少年勾起的嘴角,眼底突然泛起了酸澀。
就好像許多年前那個孩子,手上拿著彩色筆,花了一張小貓臉趴在他的工作桌上,
他說:老師,九號你是我的老師。
和2號不一樣,白澤教會了少年文字和公式,教會了他辨別和認知,而9號則教給了他感性。
伊一對這個世界開始出現了好奇,原本他隻是作為活著的個體存在,
“葉裁衣,你不是說我是你的子期嗎?我也在你身上受益頗多,”
...
親到了,
九號看著對方近在咫尺的臉龐,覺得自己的臉已經燒紅了,明明更過分的事情都已經做完了,可現在這一個親親搞得他好像什麼純情大學生一樣。
這一刻他拋棄了野性的本能,隻是想單純的,親對方一次。
9號的手掌把對方的手掌抓握住,從指尖縫隙中穿過,緊扣在手中。
...
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反應過來“我”喜歡十一呢...
或許是某個陽光灑滿的午後,他們兩個人同仇敵愾把六號從他們的畫室裏趕出去時默契的對視。
又或者是,當十一獲得了新的突破,拿著新完成的畫本過來找自己,表麵上滿不在意,實則內心卻藏著想要得到誇獎的眼神。
...
“今天天氣有些轉冷了,不想出去的話可以說,”
年紀尚小的九號和十一站在一起比對方高出一大截,完全看不出是同齡人。
“我想出去,”
十一鼻子尖帶著一點紅,那張板著的臉一如既往的可愛。
“好,”
兩人從畫室裏麵背上了畫板,拿上了架子袋,走出了溫暖的大樓。
屋外的風並不算猛烈,隻能輕輕卷起紙張,冷意卻從每一個縫隙之中鑽入,
兩個小孩跑到了後院的小山上,那裏栽種著許多高大的樹木,此時都已經枯黃,蛀滿了蟲眼的葉子艱難的掛在樹上。
把畫架放好,用膠布粘住畫紙,九號坐在旁邊一句句的指導十一寫生的要訣。
物體不可能永恒不變,尤其是自然,他隨時隨地都在發生變化,所以他們要做的不是像照相一樣記錄。
而是根據眼前的景色描繪下一刻的場景,可以加入自己全新的構思,
從哪個角度切入好,從哪裏打底稿好一點,光源的切入點,又要如何增強明暗的對比。
他們畫了許長時間,摘下了手套的手指頭有些發紅,
嘰嘰~
原是幾隻路過的小鳥,停靠在了這片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