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之後,三個人這回動作就麻利多了。
東方和西門甚至在魂魄入身的過程中,領悟到了不少加速融合的小技巧,沒兩分鍾就紛紛睜開了眼睛。
至於老三嘛......
害,掌勺弟子會做飯就行了,要啥自行車。
眾人等了大概盞茶時間,待到老三睜開眼,自覺尷尬的夾好荷花葉子,杜常便又帶著三個人來到了祖師祠堂之前。
三人仰望著二樓的緊閉的窗戶,齊齊打了個哆嗦。
“上去吧,通過祖師的考校,你們就正式成為魍魎宗外門弟子了。”
“宗主,我們不會被......”
西門忐忑的問道,但還沒說完,就被杜常揮手打斷了。
“之前出了點意外,現在搞定了,不要多言,去就是了。”
三人見杜常說的如此篤定,表情又有些急不可耐,心下更是忐忑,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想先動。
最後眼見宗主的臉色越來越黑,西門才咽了一口唾沫,咬著牙又帶頭走進了殿內。
顫抖的手推開魅堂的門,看到的還是那個熟悉的房間:緊閉的窗戶,幽暗的光線,以及靠窗而站的祖師身影。
隻不過這次,房間內的氣氛好像沒那麼壓抑了。
正當西門糾結著這次要不要換左腳先邁進去的時候,裏麵的祖師,發話了。
“進。”
三個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冰冷聲音嚇了個激靈,東方和老三縮在西門身後,頂了頂西門,讓他先進。
西門剛剛腦子裏還想的是邁左腳,被這一推,本能卻已經將右腳邁了出去,這一下中樞跟軀體瞬間打了起來,兩腳交疊間,整個人驚慌失措的向前倒去。
東方和老三很想拉他一把,但動作還是慢了。
隻聽“嘭”的一聲,西門生無可戀的摔倒在了魅堂門裏。
而他身後的東方和老三,前躬著身子,兩個人伸著四隻手,五指盡張,愣是沒碰到西門的衣角。
此時的他們仿佛在搖著無聲的花手一樣,盡皆露出了尷尬的微笑。
“嗬。”一聲輕嘲傳來,剛還覺得沒那麼壓抑的氛圍,瞬間冰冷了幾度。
三個人心頭均是一跳,完了完了完了。
薑狐站在窗前,將這戲劇性的一幕全看在眼裏,然而,對此時的她來說,三個凡魂所做的一切,比起普通人的驚慌失措,更像是愚夫不知所謂。
要不是她答應杜常此時絕不殺他們,此時這三人,早已第二次魂飛魄散了。
就這種水平,談何振興宗門?
靠搞笑嗎?
宗主是想把魍魎宗發展成戲園子,笑死侵占了宗門祖業的入侵者?
薑狐越想越氣,卻礙於需要維護宗主顏麵,又不得不忍住怒火,她的手在身後握了又握,緊了又緊,幾乎要把紅裙揉碎。
西門也知道自己出了大糗,他趕忙連滾帶爬的往前挪了幾步,然後徑直給前麵的祖師磕了一個。
邊磕邊解釋道:“祖師法相威嚴,弟子實在惶恐。”
另外兩人也趕忙跪倒,齊齊應聲道:“實在惶恐......”
薑狐的眼神頗有些怒其不爭,當然,這種情緒不是對他們三個的,是對杜常的。
她作為魍魎宗的祖師,曾見證了無數魂修大才的成長,卻第一次見杜常這種魂飽魄滿的絕世天才。
說實話,以杜常師傅也就是上任魍魎宗宗主那水平,能收杜常為徒,可以說是魍魎宗曆任祖墳都冒青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