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西門和黃健將這個信息傳達給孫不賭和白小錢兩人時,他們的臉上出現了希望破滅的慘白。
本以為依靠著牛欄山魂宗秘法,他們有可能逃出生天,但現在地形卻變了。
為什麼變了?
他們隻記錄了此間過程,並沒有記錄地形啊!
“孫前輩,可是錯記了地形?”西門皺著眉頭問道。
孫不賭堅定的搖了搖頭:“我一路所記之事甚少,大多隻是記錄曾有過神魂倒卷之事,斷無記錯的可能。”
一旁的白小錢也焦急的問道:“別處也可也變了?”
“沒有,這一路過來四拐三平隻有這一處變了。”
西門本也有些疑惑,但他聽到白小錢的提問後腦中卻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什麼。
“不對......冥榕根下不止我們一行,如若別人......”
還沒說完,一旁的孫不賭立刻點住了西門的口竅,並以傳音秘術說道:
“噤聲,有人來了。”
西門和黃健悚然一驚,立刻就向白小錢的方向靠攏,孫不賭則是一人踏向身前,劍指夾著一枚銅錢,指向了他們左側的一個樹洞。
不過三四息的時間,樹洞裏便鑽出了一個蓬頭垢麵的人腦袋。
這人剛一爬上來,便看到了近在眼前的劍指,嚇得他“啊”的一聲叫了出來,跟他一起輕叫出聲的,還有西門旁邊探頭看著的白小錢。
“啊,朱道兄?”
西門一愣,誰?金鼎宗的朱連城?
孫不賭眼疾手快,他聽得來人跟白小錢認識,立刻一把將那髒兮兮的修士提了上來,可這人剛上來,他腳上纏著的一條白綾便“嘶”的一聲化作一條細蛇朝著孫不賭激射而來。
孫不賭眉頭一皺,隨意伸出兩指,便將那白綾蛇夾在了手中,然後輕輕一按,白綾鼓起的蛇頭便蔫了下去,瞬間重回白綾模樣。
朱連城此刻被嚇的一動不敢動,等他驚懼的細眼看到後方的白小錢時,才哀聲喊了出來:
“白道友救我!”
白小錢雖然動容,卻也沒動,隻是隔得遠遠的問道:“朱道友怎麼變成這般模樣了?宋道友呢?”
西門看著朱連城衣不蔽體,渾身傷痕的模樣心中不免感歎:這人命好啊,三境修士都活下來了,卻不知道宋清歌現在如何。
朱連城朝著白小錢的方向爬了幾下又急道:“我們被那胭......”
話還沒說完,一隻無臉的白麵便從之前朱連城爬上來的孔洞裏“嗖”的一聲竄了出來,直直打向了最前麵的孫不賭。
“胭羅傘!”
孫不賭見此白麵,哪還不知道朱連城是被胭羅教的人控製了,他心下一驚,快速點出一枚銅錢,頂在了身前。
隻見那銅錢倏忽之間變成一輪銅餅擋住了白麵的突襲,白麵血嘴直中銅餅正中,一擊不中之下,竟直接一分為二,繞過銅餅又向著孫不賭衝來。
孫不賭此時打的極為憋屈,他一身玄法功參造化,奈何此地一點術法玄光也不敢泄露,所以隻能用些簡單的招式。
但胭羅傘下白麵可不管那麼多,兩張血盆大口繞過銅餅,徑直朝著孫不賭的腦袋咬去。
孫不賭攻不出手,隻好先行避開,他以腳跟為軸,左右搖擺躲過兩張白麵勢大力沉的一咬,可這白麵的攻勢淩厲迅猛,一時間卻也讓他脫身不得。
幾個回合下來,那頻繁攻擊的白麵竟有了再次分裂的趨勢。
“艸!”西門急的心中怒吼一聲。
他看不下去了,再這麼搞下去,鐵定出事,於是他拍了拍白小錢全是汗水的手心,示意她給自己解開口竅,然後朝著洞底大聲喊道:
“如若再逼,同歸於盡!”
此話一出,那將將分裂為4隻的白麵立刻定在了原地,齊齊轉頭朝著西門看來。
雖說白麵無眼,但這一下,著實把西門嚇了個夠嗆。
黃健更是挽著西門的胳膊不停的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