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忙活下,沒多久,百多個人便從箱子裏全部跳了出來,化作車隊的透明護衛,跟著車隊在崎嶇的山路上走了起來。
“現在怎麼辦?西門師兄,東方師兄,我們不跑嗎?”
東方皺了皺眉頭,前後打量一眼輕聲道:“跑到哪裏去?現在我們身在何處都不知道,跟著車隊還能聽到些信息,一旦自己跑了,也找不到回宗的路啊。”
“靜觀其變。”
西門更是言簡意賅,他此刻正坐在一輛馬車的貨箱上,凝神靜聽著護衛們的交談,企圖獲取更多的情報。
“還得去兩個人,盯緊了那個荊管事,他可能是管事兒的之一,後麵那個穿的不錯的應該也是個管事,我去盯。”
眾弟子紛紛響應,散開在長長的車隊裏,各自盯上了麵前的護衛。
車隊向前行進了不多時,先前去前麵探路的柳頭兒便風風火火的衝了回來,一回來,便把那個被他綁在車前的護衛鬆了綁,朝著荊管事抱拳笑道:
“讓管事等久了,我以為長生他們著了道,沒成想這山裏真有個村落,柳某進去打了一眼,村裏男女俱全,生火做飯的痕跡也不像是新塗的,是個村子,荊管事我們不妨進村歇一歇腳,等霧散了再前行。”
荊管事聽了這話愣了一下,隨即招手將車尾的張頭兒和另一位管事叫到了近前來商量此事,一同來的,還有幾個身穿粗布麻衣的向導。
另一位華服管事姓孫,聽了柳頭兒的描述後轉頭看向了張頭兒,張頭兒是商隊自家護衛首領,跟著商隊走南闖北十幾年,深得東家信任,比之雇來的鏢局柳頭兒值得信賴的多。
但這姓柳名三響的鏢師在這南梁幾郡之地聲名也算響亮,兩個人如若意見統一,倒是不怕村裏有什麼古怪。
張頭兒見管事征求自己的意見,轉頭問向旁邊雇來的向導道:“這山中,可曾有人居住?”
幾個向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搖頭,倒是有一位年紀頗大的村民撓頭道:“或許是山越人,前些年,山越南下,在西五府燒殺擄掠了一陣,我大梁的鎮西軍打散了不少蠻子,或許讓他們跑到山裏來了。”
“越人?那便不好停留啊。”荊管事搖頭歎氣道。
柳三響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這事兒,但我看那鍋碗瓢盆頗為精致,不像是山越之流,倒像是宣朝的樣式,有沒有可能是宣朝的亂民在此避難紮根了?”
張頭兒聽了柳頭兒的話,若有所思,他看了看荊管事,顏色微動,一時間荊管事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張頭兒也覺得不應該走了,但謹慎起見他自己還想要再去探一次。
柳三響見兩人臉色古怪,自知自己不被商隊完全信任,但他也不惱,反而哈哈大笑提出張頭兒走了,自己最好是去車尾壓陣,以防車尾出現問題。
兩個管事見他如此上道,倒是對他的話信了大半。
於是四個人一頓商量,將法子定了下來,柳三響去車尾壓貨,張頭兒去前麵再探一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