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沒事多吃點溜溜梅補腦,求你了!”腦中立馬傳來小黑崽有些崩潰的聲音。
他懷疑聶竹雨這死丫頭要痛傻了。
過了一會兒,體內冷熱交換,外熱內冷。
小黑崽無力的聲音響起:“這麼深情的人,你現在又怎麼樣?”
“我現在是情深的人!”
謔!合著倆字交換了唄!
混插打科,讓聶竹雨分出一絲精力,確實好受了一些。
‘溫泉’裏的泥水一會冰封成凍,一會兒蒸發成泥!
最後直接沒得變,不過聶竹雨卻時時刻刻散發著一股威壓,讓周圍本來伺機而動的小球體不敢靠近。
直到威壓消失,聶竹雨的一雙猩紅瞳孔伸出跳動著,黑色焰火的花紋,黑紅相配,詭異又帶著漠然一切都,深邃的看不到地,像一處看不到底的深淵。
聶竹雨的氣質發生了改變,渾身上下透露出令人敬畏又超凡脫俗。
像萬年冰山上瞭望矗立的寒寺,有種獨立於世人不食人間煙火的孤寂又傲然。
讓人不敢靠近。
眨眼間,聶竹雨氣息盡斂。
眼中的紅黑盡退,化成星星光亮消失在棕瞳裏。
她又恢複成了那個愛立人設,充滿惡趣味的聶竹雨了。
聶竹雨她感覺現在渾身都有了力氣,看著身上如蓋被般的爛泥塊,和不知名的黑色東西混在一起,渾身黏膩惡臭。
屏著呼吸,語氣有點嫌棄:“咦—好臭啊!”
微微展臂,卻發現身軀帶著前所未有輕快,微微支起身子,全身的骨頭像是蘇醒組裝了一樣,嘎巴直響。
不過感覺自己莫名和什麼多了死聯係,以聶竹雨上輩子多年看小說的經驗來說。
她大概可能和幽冥鬼火靈魂綁定了,果然鏈接的另一傳來淡淡的喜悅。
真的!聶竹雨莫名有種自己在狗血小說裏的感覺,她不會開副本,開著開著開始修仙了吧!
聶竹雨一想到玄幻文裏左手開天辟地,右手誅邪戰魔,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死套路就想哐哐撞牆。
甩了甩腦袋,算了!還是別想了!
走一步是一步吧!
不過小黑崽倒是破案了,估計是修仙界的流落份子。
她莫名有種男頻文裏,神秘戒指內的殘魂老頭的既視感。
救命!聶竹雨已經開始毛骨悚然了。
不能想,不能想了!
小黑崽還在她腦海裏哭嚎。
“洗經伐髓,生死人,肉白骨,隻要你有一口氣,好處多了去了,死丫頭你就偷著樂吧!老子的火苗苗被你偷了!”
“之前在那個特殊副本的時候,我就說你為什麼能借用我的力量,使出空斬…嗚嗚嗚…”
“嗚嗚嗚……我太倒黴了!……”哪還有第一次見麵的那種神秘大佬的感覺,現在一整個鼻涕眼淚大哭包。
聶竹雨有些憋不住了。
“誒誒額!打住!”聶竹雨也很無奈,反手就是一個大No特No,即便心中揣測良多,但不可否認這確實是個好東西。
眼中帶著不可窺見的竊喜,“這可怪不上我,人家自己要認我為主,你可別啥鍋都往我頭上蓋。”
“不過有一說一,你拿到這火應該很久了吧?怎麼沒讓它認主。”
小黑崽一下子就沒了聲音,結果很顯然。
其實小黑崽也確實很想哭死,這絲幽冥鬼火從他出生就一直在,同源,卻不能控製融合,就像Y國博物館裏龍國在民國時期被大量虐奪的文物。
像要使各種招數帶回家,卻無濟於事的那種無奈感。
隻能幹看著,拿它沒辦法。
現在被契約綁定了,他找誰說理去。
隻能憋著,小黑崽咬手帕哭唧唧。
而聶竹雨則在細細咂磨回味著小黑崽的話。
洗筋伐髓,肉白骨!?
那她的腿……
聶竹雨微微低頭,就看到修複一新,甚至重歸原位的腳踝,心念一動。
大拇指就微微敲了敲,強大的喜悅衝上頭頂。
之前翹翻露骨,呈爛肉包裹的腳踝,居然好了。
看起來就像沒受過傷似的,聶竹雨立馬盤腿站了起來,收回血線的同時,試探微微挪了兩步,然後控製著腳一伸一邁。
誒?真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