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深沉,語氣毫無顧忌。
“你想死就自己順便找個角落,死的幹幹淨淨,不礙人眼最好。”
“偏偏你要出來蹦躂,浪費我們子彈就算了,一點感恩之心也沒有。”
“發瘋報社,也麻煩你擦擦眼睛,你是覺得我們是柿子夠軟隨便捏,還是刺蝟軟肚心腸也軟。”
允書猩紅怨恨的雙眸目光閃動,裏麵充滿的殺意。
恨不得把他們都給宰了,但是這種滿是惡意的眼神沒有堅持三秒。
允書本來就感覺自己腦袋像要碎掉了一樣,尖銳的絞痛,又漲又暈,天旋地轉,太陽穴一鼓一鼓的。
被抽了一耳光後,這種疼痛越發濃烈。
眼前持續性發耳,耳朵嗡鳴,胸口悶痛,胃袋不停收縮,想要吐。
開始憋不住的痛苦身影,想要蜷縮身體,卻被死死的扼住,痛苦無處發泄。
聶竹雨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嘲諷。
對於她現在的慘樣也絲毫不同情,都是自找的。
心想,這允書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主。
真把他們當豬處理呢!?
聶竹雨唔了一聲,笑眯眯的看著她,站了起來。
允書隱約對上了聶竹雨,漠然冷淡的笑眼,沒由來的遍體生寒,眼中浮現深深的忌憚之意。
開始瘋狂掙紮踹腳,發瘋似的嘶吼。
權日河扣住她,死死的按住腦袋,太被抬腳踩住。
允書畢竟已經餓了不知道幾天了,加上這幾天膽戰心驚,精神緊繃。
在一瞬的爆發過後,力氣小得不能在小了。
權日河按住她輕輕鬆鬆。
從始至終,權日河都沒怎麼說過話,做聶竹雨的打手異常標準。
“你現在想死,我也不介意送你一層,這裏四樓你摔下去,不一定會死,個人建議你到頂樓 ,又快又準!”語氣中的淡漠刺得允書開始正在害怕起來,額頭流出的鮮血不知道什麼時候流進了眼眶裏,紅糊糊的一片。
雙瞳左右擺動,張惶的不知道看哪。
聶竹雨看到這眼神呦嗬一笑,像是看什麼絕世傻逼似的。
這人不會真的以為殺了他們的同伴,還能憑借同情心讓她全身而退吧?!
“鬆開他吧!”權日河撒手站直身體,退到聶竹雨身邊。
從始至終李青浩和金元斌都罕見的沒有插話,隻是黑著一張臉,凝眉看著。
剛剛那一刻,他們是真的感受到了殺意。
允書是真的想殺他們。
李青浩看了兩眼,再沒有給地上的人一個眼神。
他又不是神經病,對想殺自己的人,還能毫無芥蒂的接納幫忙說話。
抱起牆角堆的武器物資,出了指揮室。
“走吧!”聶竹雨也加入了搬運大軍。
權日河沒啥反應的跟上,圖書室裏的學生見幾人回來,想要立馬圍過去詢問情況。
但是瞅了一眼,幸存者男生都按捺住心中的急切。
李青浩放下懷裏的東西,對上一雙雙關切的眼睛。
煩躁的內心微微平複,吐出一口渾氣,勁量自然的吩咐出聲。
“趙章洙你帶著幾個人去指揮室把裏麵的武器槍械搬出來。”
“是!”幾個男生立馬朝著外走。
其中最積極的當屬屬熙樂,一把拽過權日河往外走。
臉上急切的好奇遮都遮不住。
“說說看,到底是……”聲音飄遠。
權日河也不隱瞞,抽出手搭在屬熙樂肩膀上,薄唇不斷張合,小聲的把整個過程詳細的說了一了一遍。
越聽一個個麵色越發沉冷,屬熙樂恨不得跳起來打允書。
“大發!允書是白眼狼吧!”
“我們小隊長和他們指揮官又不是一種人,神經病吧他。”
就連吊兒郎當的王太萬都表示受不了,發出深深的疑問:“她真的不是為了緩解自己的愧疚,隨便找無辜者報複嗎?”
真的,厭蠢症要犯了:)
當眾人進到指揮室,看到倒在鮮血淋漓的地板上的人影時。
先是一頓,眼中深深的無語。
但更多是恨鐵不成鋼,也覺得這人是神經病。
腦子有病才想殺他們小隊長,雖然平時他們經常罵小隊長這不好,那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