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李氏走到張氏的跟前,手一揚給了張氏一巴掌。張氏捂著自己的臉,瞪大眼睛,老半天才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你敢打我?”說著衝上前就要跟李氏扭打在一起。
趙天登見張氏騰的一下站起身就往她娘身邊衝,忙上去擋在他娘麵前,正巧這時候趙老頭和趙有柱也回來了。
趙有柱見自家兒子擋在自己媳婦兒麵前,弟妹又凶神惡煞的瞪著她,哪裏還有不明白的,隨即將手裏的鋤頭咚的一下杵到地上,也擋在了李氏麵前。
往日張氏在家作妖,自己早就看不慣她了,可礙於大伯哥這個身份,也不好對張氏做什麼,現在他可是看清楚了,這張氏這是要打自己媳婦兒呢,那自己哪裏能忍?
“打的就是你,爹娘對你怎麼樣,你心裏清楚,說瞎話也不怕死後去地獄被小鬼拔舌。”李氏說完也不再看她,對著門口圍著的村民說道:“各位不好意思,今日讓你們看笑話了。這會兒正是吃午飯的時候,大家夥回家吃飯去吧,都散了吧。”
說完也不等門口村民的反應,轉身回屋,等趙家人都進屋後,就嘭的一聲將院子門給合上了。
至於張氏,李氏實在是不想搭理,可又怕她在外麵亂叫嚷些什麼,扯著她的衣領就將她拖進了屋。
張氏還沒從李氏給她的那巴掌中回過神來,就感覺自己呼吸一窒,正要大鬧,見趙家人都惡狠狠的盯著她,抿了抿唇,隻能作罷。
趙初初去看了眼趙老太太偷偷的給她水杯裏加了點靈泉水,見她沒事,就跟著李氏來到了廚房。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鍋裏燉的兔子湯已經差不多了,揭開蓋,一陣清甜的味道傳來,趙初初嚐了嚐,感慨不愧是純天然的野生兔子,燉出來的湯都這麼好喝,要是有枸杞,放點枸杞就更好了。
將鍋裏的兔子湯盛出來,切一把趙老太醃的酸菜和酸薑,鍋裏放油,將酸菜和酸薑放入鍋裏大火爆香,再將清洗好控幹水分的鬆毛菌丟入鍋裏,快速翻炒,不一會兒,酸菜的酸味中裹挾著鬆毛菌的清鮮從鍋中飄了出來。
饞的趙天科跑到廚房門口,問趙初初做了什麼好吃的,這麼香。
當聽到是早上在山上采的鬆毛菌時,小家夥高興直言下午還要去山裏將剩下那些鬆毛菌給采回來。
“阿爺,阿奶,吃飯了。”趙初初將鍋裏的酸菜炒鬆毛菌盛出來後,就對著廚房門外喊了一聲。
趙初初將飯菜端到桌上後,盛出一碗讓趙天科給趙有樹端了過去。至於張氏,趙初初沒打算給她送。若是老實些,便給她留點兒,當然,肉是不會給她留的。
小家夥惦記著吃肉,接過碗後便一溜煙兒的跑走了,惹的趙初初對著他喊道:“慢點兒慢點兒,別摔了。”
飯桌上,每個人都吃的無比滿足。
“初丫頭,這個酸菜裏麵炒的是什麼,我怎麼沒見過?”趙老頭夾起一片鬆毛菌看了看後問道。
“阿爺,這個是鬆毛菌,長在鬆樹下的。阿爺,你別怕,這個雞吃過,沒毒。”趙天科一邊快速的用筷子扒拉著碗裏的飯,一邊回答著趙老爺子。
趙老爺子點了點頭,隨即說道,“這個東西滑溜溜的,還怪好吃的。”
趙初初聽趙老頭這麼說,眼珠子轉了轉,放下筷子對趙老頭說“阿爺,你覺得我們去山上采了這個東西,明日拿到鎮上去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