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上麵寫的是啥啊?”
“不知道啊,我也不識字。”
“這人是犯了什麼事嗎?”
“那肯定是犯了事啊,不然咋會被差爺張貼出來。”
“你說得對。”告示周圍聚集著一圈又一圈的人,相互竊竊私語的討論道。
“這位秀才老爺,這上麵寫的是什麼?”一個佝著背,帶著一頂草帽的老人家拉住一個學子打扮的人詢問。
那學子一聽這老人家叫自己秀才老爺,心中一陣歡喜,但凡讀書的學子,那個不希望自己能考取功名,報效朝廷。
於是對著那個老人家說道:“這上麵寫的是這個叫冉成才的男子在幾日前翻進一戶百姓家裏,偷走了其財產。現在衙門的人正在找這個人,若是有人看到,提供線索可得500文,若是將人送至官府,可得一兩銀子。若是有人窩藏罪犯,罪同罪犯。”
這位讀書人的話剛落,周圍就響起了一片抽氣的聲音,不知是在感歎這人殺人奪財,還是在感歎衙門出的銀子。
趙初初在那讀書的少年郎剛說完告示上的內容的時候就離開了。
既然張氏的表哥是個偷竊犯,那之前的打算就不能再做了,她得快點回去讓人將張氏二人送到衙門。
至於張氏會不會連累到自家,今早走的時候大伯娘和大哥已經去她娘家送信了,而休書,是天科回來那日就請人寫好了的,更別說還有斷親文書,有這兩樣在,日後有錢了送天科去讀書,要是爭氣點考取了功名,人家也找不到錯處。
趙初初想著這件事,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和安堂,剛到門口,就看見趙有柱伸長脖子往外看,那模樣,活像在做賊,趙初初忍住心中的笑意上前:“大伯,你在看什麼?”
趙有柱被趙初初這一聲嚇的一哆嗦,說道:“我正在看你咋還沒有回來呢。你從哪兒過來的,我咋沒看見你。”
“大伯,你看的右邊,我從左邊過來的。”說著指了指她回來的路。“大伯,爹好了嘛?回家有事要跟你們說。”
“好了,剛剛醒過來,就等你來付藥錢後回家呢。”
“好,大伯你把爹抱出來,我去付藥錢。”說著就去找了許大夫。
“一共六兩銀子125文。麻沸散一兩銀子,夾板100文,剩下的都是藥錢,你可別以為老夫亂收錢啊,這些藥都是好藥,你爹的腿耽擱太長時間了。診費就給你免了,這藥是半個月的量,一日三次,一日一包。這段時間讓他躺在床上,別亂動,半個月後再來複診。”許大夫手撥著算盤,頭也不抬的對趙初初說道。
“多謝許大夫,我記住了。”趙初初認真的道了謝,感歎不管那個朝代,生病治病都是一大筆開銷啊,上次賣人參的錢就隻剩下身上這點了,得快點賺到錢才行,就出門和趙有柱二人彙合了。
“大伯,我們先去上次那個肉攤,我剛剛在他那兒定了一個豬頭。”在胡屠夫那裏拿了定下的豬頭,一家人就回家了。一路上,趙有柱將牛車趕的那叫一個慢,趙初初覺得,自己下來用兩條腿腿兒著走,都比這牛車快,不過她也知道趙有柱的想法,怕趕快了磕著趙有樹的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