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娘,這有什麼不放心的,我說給你聽就是了。”趙初初笑了笑,這鹵肉也沒什麼技術含量,她原本也是想教給李氏,隻是想著她每日要早起鹵肉,還要去鎮上賣,怪累的,這才自己上手。
“伯娘,這個很簡單的,就是將豬頭給洗幹淨了,將它放到鹵水裏就行,這鹵水不用倒,越老的鹵水越好。鹵上一個時辰,再泡上半個時辰就可以撈出剔骨了。”
李氏點點頭,表示自己記下了。
一家人吃過早飯,李氏帶著鹵肉一個人去了鎮上,這次趙初初沒跟著一起去。
她起的太早了,現下困的不行得去補補覺,趙初初這一覺睡到了晌午,等醒來的時候,李氏已經回來了。
吃過了趙老太太在鍋裏給她溫著飯,趙初初就帶著趙天科去村裏逛逛消食去了。
現在已經深秋了,樹葉基本上已經掉光了,村裏的小道上處處都是掉落的樹葉。
趙初初看的心癢癢,這可都是天然的肥料啊,要是能收集起來,放在坑裏漚製,來年可是上好的肥料。
趙初初的爸爸是農學院的教授,同時也是一名扶貧人員,趙初初可沒少聽他爸爸念叨這些。
趙初初還記得她爸爸說這些的時候,她還笑著打趣說萬一哪天穿越回古代,會這些漚肥種田的本事,也餓不死,沒想到,倒是一語成讖。
趙初初歎了口氣,她真心祈禱爸爸能在那場車禍中活下來,讓爺爺奶奶不用承受一下子失去兩個親人的痛苦。
“天科,你回去拿兩個簍子來,順便讓大哥也過來,咱們把這些樹葉摟回去。”
“姐姐,要這些樹葉幹什麼?家裏的柴夠用啊。”小天科疑惑,小天科問了出來。
“姐有用。去吧。”
“好吧。”趙天科說完就往家裏跑去。
“別打了,別打了,我錯了。”一個女人哀嚎道。接著就是一個女孩兒的哭聲,“娘,別打我娘,別打我娘。”
“造孽喲,快別打你媳婦兒了。快住手啊,天爺啊!”一個老太太的悲嚎聲也傳了過來,趙初初尋著聲音的方向望去。
隻見一個醉醺醺的男人騎在一個女人的身上,狠狠的用拳頭打著女人,而那女人臉上已經是青一塊紫一塊,嘴角還有血絲流下。小女孩趴在地上抱著男人的腿,卻被男人一腳踢開。
“趙賴子,快別打了,你媳婦兒就快被打死了。”圍在周圍的村民勸道。
“關…關你屁事,我的婆娘,我想打…想打就打。”趙賴子晃晃悠悠的晃動著,嘴裏結結巴巴的說著。
這家人趙初初知道,這女人是兩年前趙賴子從外麵帶回來的,趙賴子前一個媳婦兒被他打死了,就留下一個孩子。
這女人來的時候長的白白淨淨,當時腦子不好的趙初初還跑去看過。
“趙賴子,別打了,你媳婦兒頭都破了。”村裏的趙大娘喊道。
“破了…破了就破了,誰…誰讓她不把錢給我。我吃酒,吃酒都沒錢了。”
“給你,給你,一家人都不要活命了,嗚嗚嗚。”趙賴子的娘衝進屋裏抱了個木盒子出來扔在了趙賴子的身上,掩麵哭了起來。
“早給我不就好了。這不老死。”趙賴子罵罵咧咧一聲後,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了,全然不顧躺在地上的女人。
“桂花嬸,賴子媳婦兒好像沒氣了。”一個女人上前想要扶起女人,卻猛得收回了手,哆哆嗦嗦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