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笑間，晚上排練結束，宋禾今天也“順路”來接她們了，離老遠就看見她們兩個聊的熱火朝天，劉雅夢說的手舞足蹈，程雨晞也時不時抿嘴忍笑。
宋禾見自己兩個重要的人相處的不錯，心情很好，走過來有些好奇的問:“你們聊什麼呢？”
她們兩個一看見當事人來了，馬上閉嘴，程雨晞低頭玩手機，劉雅夢打著哈哈，眼神飄忽，說一句累了，就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留下跑不掉的程雨晞和宋禾大眼瞪小眼。
“沒什麼，就聊了些你吃羊屎球，逮癩蛤蟆，還有拖把沾屎打人的事情。”
程雨晞見宋禾不依不饒，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來，幹脆破罐子破摔，但越說越想笑，最後噗嗤笑出聲。
“？？？？？”宋禾一臉問號，這是什麼黑曆史傳送機，自己就不該問。
和宋禾一起回去的路上，程雨晞時不時看宋禾一下，總想問問為什麼自己看見的她和劉雅夢嘴裏的樣子完全不一樣，雖然想問，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嘴巴張合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
“想說什麼就說吧，和我還用扭扭捏捏的嘛？”宋禾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先開口說。
程雨晞聽見她這麼說，也決定把自己的問題問出來，嗯，用詞要精準，不能太冒犯，不能讓人不好回答，她斟酌了半晌，問出一句:
“你感覺現在的你是真實的嗎？”
“？？？”宋禾顯然沒想到她會問這個，一臉問號。
不應該問我怎麼不嫌髒，小時候怎麼這麼皮，是不是有點心理扭曲之類的問題嗎？實在沒問題就問今天累不累也行啊，我沒考慮過自己現在真不真實啊，這個問題算哲學問題嗎？她是不是在故意為難我？
無語半晌，挑了個實話說回去:
“現在的身上長的肉都是真實的，算嗎？”
又是一陣無語，程雨晞也被自己問出的問題雷到了，這個問題讓人怎麼回答。不過宋禾又不是情商低，肯定知道自己在問什麼。
兩個人都被對方幹沉默了。
最終宋禾開口打破僵局:“
你是想問我為什麼現在的性格和以前的差那麼多嗎？”
程雨晞點頭:“對。”
“其實我感覺沒變啦，隻是對人的方式變了，以前總是對誰都一樣態度，現在習慣笑臉迎人，見風使舵了吧。”
宋禾毫不在意的說，對自己的性格轉變沒那麼多想法，人總是要變的。而且以前那個自己都感覺變態欠錘的性格，放現在肯定還會被當成另類排擠。
還是少惹些事吧，初中那個事情，而且自己算是受害者，但仍然在家被訓了一頓，停了一個學期的零花錢，甚至武術課都停了一段時間，因為做的太過了，後來無論上哪個學校，開學前家長都是再三叮囑自己少惹事，不要欺負別人。
“是嘛……”程雨晞聽到她這個回答心裏怪怪的，她對自己溫柔，也隻是見風使舵的結果嗎？原來自己不是特殊的那個嗎？那她以後是不是也會對別人怎麼好……
宋禾當然不知道程雨晞的想法，隻想著今天快累死了，趕緊回去休息，恨不得把就地睡過去。
見程雨晞也沒有繼續聊的意思，就直接閉嘴走路，心裏盤算著要整個電動車騎，天天跑來跑去，實在是要命了。
接程雨晞的時候也方便，橫跨一個學校過來順路接程雨晞，雖然值得，但真的好累，走不動了……
程雨晞見宋禾沒了下文，也默不作聲，和宋禾兩個人就這樣沉默的回到宿舍，互道晚安後一夜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