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被氣的簡直想用手裏的拐棍在朔風腦袋上狠狠敲一個大包出來。他深呼吸盡量克製著自己的怒氣,但語氣還是很生硬道:“難道就憑今天的事情,你就說霜延族長被那個叫薑奈的雌性迷惑了嗎?”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事情已經很明顯了。”朔風一手攥拳砸在另一隻手的掌心,道:“今天那個薑奈變著法的折騰我們,霜延就在一邊看著攔都不攔一下。要是以前,他肯定不會這樣的。”
“愚蠢!”見朔風還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柏林手中的拐棍狠狠敲在地麵,發出“咚”的一聲,嚇得朔風一縮脖子。
完蛋了,好像真把祭司惹生氣了。
“按照你的說法,那個薑奈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刁蠻雌性,可是你可知這是什麼?”說著,柏林從身後的包裏拿出一樣東西遞到朔風眼前。
“這是什麼?”朔風接過這怪模怪樣的東西翻來覆去得看,隻見一根獸筋牢牢綁在一塊大概三指寬的竹條兩端,竹條被獸筋彎成一條弧形。
“這東西叫弓,是我今天去拜訪蘆亞祭司時,她送給我的。前段時間,他們就是用這東西打敗了暗月城的侵略者。”
朔風明顯不信柏林的話,隨手撥弄了幾下獸筋,就把它塞回柏林手裏,嘴裏還嘟囔了句:“就憑這東西就能打敗暗月城的獸人,拿我當小孩嗎?”
柏林沒理會他,又從包裏掏出支竹箭搭在弓上,瞄準扔在院牆邊的一塊破木頭道:“這樣吧,我們來打個賭,倘若我的箭能把那塊木樁射穿,你就乖乖跟我去和薑奈道歉。”
“一言為定。”朔風抱著手臂一挑眉,道:“不過你要是輸了,可別說是我欺負老頭。”
那塊木樁和他們的距離不遠但也算不上近,就憑一塊木頭一根獸筋怎麼可能把木樁射穿,這老頭真是年紀大了。
“你這臭小子。”柏林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轉頭瞄準木樁,用力拉開弓。
隻聽“嗖”的一聲,竹箭離弦而出,釘進木樁裏,隻留下小拇手指長的尾巴露在外麵。
朔風臉上笑容一頓,心裏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隻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柏林已經拎著那節箭尾連同木樁一起扔在了朔風麵前。他看得分明,雖然竹製的箭頭已經破的不像樣子,但是確確實實木樁露在外麵。
“看你這小子還能說什麼。”柏林哈哈笑了兩聲,顯然很樂意看到朔風吃癟的樣子,得意道:“這下你沒話說了吧,趕緊老老實實的跟我去找薑奈道歉。”
朔風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半晌才咬牙切齒道:“就算我跟你去道歉也是因為我打賭輸了。不管怎麼說,那個薑奈在我心裏都是一個蠻不講理的雌性。”
“我看你哪裏是馬族獸人,分明是頭強驢。”柏林無奈的搖了搖頭,把裝著弓箭的包塞到朔風手裏。
“你可知道這弓箭是誰製造出來的?”
“還能有誰,肯定是霜延,燼也有可能。不過我聽說前一陣子有個很厲害的蛇族獸人加入了霜延的部落,這東西說不定就是他弄出來的。”
“糊塗啊。”柏林搖了搖頭,恨鐵不成鋼道:“這東西就是你所說的那個蠻不講理的薑奈做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