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姬皺著眉頭眼巴巴地看著瀾,忽然哇的一聲哭出來:
“嗚嗚嗚!”
“我想幫你,我想幫你治好的。”
“是我沒用,是我沒用!!”
蔡文姬的語氣中滿是自責,瀾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
“怎麼會呢!是我不自量力硬要去測試跳斬的威力才會受傷,說起來都是我咎由自取,跟你沒有關係。”
“別哭了,好嗎!”
瀾輕輕拭去蔡文姬的眼淚,努力做出一個微笑的表情。
蔡文姬止住了哭聲,但仍哽咽不止,好半天才平息下來。
她舉起兩隻小手托住瀾的臉,很認真地說:
“你......你笑得真難看。”
瀾自覺尷尬,他確實不怎麼會笑,所以沒有辯駁。
“我教你啊,笑是這樣的。”
蔡文姬說著,咧開嘴露出一排鋥亮的大白牙,兩隻眼睛彎成月牙形狀,搭配上她眯眼擠出的還未幹涸的淚水和情緒太激動流下的鼻涕,有種說不出的滑稽。
“啪嗒!”
一個超大鼻涕泡隨著蔡文姬的呼吸脹大又裂開!
“哈哈哈哈哈!”
就算是瀾,此時也憋不住笑了。
蔡文姬小臉兒漲得通紅,趕緊擦了擦鼻涕,沒好氣地看了看瀾。
明亮的月光下,隻見瀾唇角勾起,笑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完全不似剛才那般生硬。
他眼簾低垂,睫毛濃密纖長,俊美的臉龐在月光映襯下更添了幾分優雅與高貴。
若不說他是個刺客,都要以為這是哪個國家的落難皇子了。
蔡文姬看得出神,瀾察覺到她投來的視線,自覺笑得不厚道,趕緊收斂了笑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那個......我是笑鼻涕泡,不是在笑你。”
說完,瀾自己都覺得這辯解蒼白無力。
可顯然蔡文姬並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她拉住瀾的手,但因自己的手太小所以隻能剛好握住瀾的小拇指,她看著那道傷口說:
“那個傷......不愈合的話......”
見蔡文姬還在擔心自己的傷勢,瀾寬慰道:
“我跟別人不一樣,這傷對我來說不算什麼,真的!”
怕丫頭擔心,又加了句:“不信?那你明天再看,肯定好個七七八八了。”
蔡文姬半信半疑,但因自己能力有限,隻能選擇相信他。
經曆這件事,蔡文姬對戰力的渴求達到了從未有過的程度,戰力不高就什麼也幫不上,就算隊友不再拋棄她,她也會嫌棄弱小的自己。
變強,一定要變強!蔡文姬一手拉著瀾的小拇指一手憤憤攥緊小拳頭。
伴著月色,瀾和蔡文姬回到竹林小屋。
一夜無話。
清晨,天蒙蒙亮,就聽見村民跑到庭院外大叫:“諸葛先生,諸葛先生,大事不好啦!!”
“何事慌張?”
“昨昨昨......昨天來的那艘金船和......和......和前天來的水......水......水軍艦隊打......打起來了!”
村民氣喘籲籲有些口吃地說道。
諸葛亮不緊不慢地搖了搖羽扇,心中思索:
昨天的船是妲己一幫人,前天的自然是水軍統領周瑜一幫人,這兩方也沒聽說有什麼過節,況且周瑜不是說好明天才派人來嗎?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