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墟皺眉:“你的鍋?”
蔡文姬聽不見歸墟的怒吼,端起大鍋,小眉頭一皺:“湯呢?我鮮鮮美美,清清白白的魚湯呢?怎麼一口都不給我留!”
歸墟眼角抽抽,瀾趕緊捂住蔡文姬的嘴:
“別誤會,我家小妹自幼不能分辨雞和魚,都怪我這做哥哥的不好......”
“小時候家裏太窮買不起雞,隻好將打來的魚騙妹妹說是雞,長大後為了自圓其說隻好騙妹妹說雞是魚,所以小妹說的不是魚湯,而是雞湯。”
瀾一本正經胡說八道,慢慢鬆開蔡文姬的嘴:“是雞才對。”
蔡文姬沒察覺自己耳朵裏有棉花,還以為自己失聰了,複述著瀾口中的關鍵字:“隻因?”
“一派胡言,簡直一派胡言,老祖,此話不可信呐!”
“是啊老祖,他強詞奪理!”
眾弟子紛紛不滿。
此時,典韋從坑兒裏爬了出來,操著一嗓子軟軟糯糯的蘿莉音大叫:“小策策別追人家了嘛,人家沒有告發你們了啦,人家隻是想喝湯,人家才不會把你們偷吃白魚的事情說出去呢!”
眾人瞪大了眼睛,紛紛看向瀾和百裏玄策,這話不就等於實錘了嗎!
饒是百裏玄策也繃不住了,真是個大嘴巴!
他趕緊拉著典韋的衣領向外拖了出去,離開時不忘回頭惡狠狠地盯著眾人:“看什麼看,再看把你們眼珠子挖出來!”
而後他又將凶狠的目光落在典韋身上:“有病就好好在屋裏蹲著,跑出來發什麼癲,再瘋言瘋語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頭!”
誰知典韋韋滿眼小星星,粗壯大掌捂麵:“嚶嚶嚶,小策策終於肯跟人家回去睡覺覺了嗎~別說舌頭了,我的心肝脾肺腎都給你了啦~我就知道你是愛......”
啪!
百裏玄策直接將人打暈扛走。
眾人:“......”
無人敢阻攔,因為這位爺他們惹不起,不過瀾不一樣,沒身份沒地位,憑什麼被放過!
“老祖,他們都自爆了,還等什麼!”
歸墟馬賽克老眼一橫:“你在教我做事?”
“你們都聽到了,玄策小友說那人瘋言瘋語,不可信不可信。”歸墟擺擺手道。
“可是您的靈魚......”
“一條魚而已,沒了說明它氣數已盡,罷了罷了,你等不許再追究此事,切莫傷了我與小友的和氣。”歸墟一甩衣袖,老神在在地說道。
這氣度這胸襟真是讓瀾刮目相看,可他不知道的是歸墟老頭此刻心都在滴血。
001和眾弟子憋屈,此刻就算傻子也能看出來,老祖這是赤裸裸的包庇!
羨慕,嫉妒,恨充斥著001的大腦,他入門幾百年從未得到過長老如此偏愛,他一個下界土著憑什麼,憑什麼!
氣血上湧,漲得他雙目猩紅,看著地上僵直冰冷的小師弟,他似為自己找到了借口,沒錯,他要為小師弟報仇。
走著瞧,定不會讓他得意太久!
眾弟子紛紛退下,院內隻剩下歸墟,瀾和蔡文姬三人。
歸墟上前摸了摸蔡文姬的小腦袋:“嗨呀,小女娃娃靈氣真是充沛,看來這隻因沒有白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