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你可以試試。”
林木被人無視,臉色十分難看。
他不隻是說說而已。
當然,有錢人不會自己動手。
江宇停下腳步,緩緩轉身,盯著林木:“你威脅我?”
對方眼中的煞氣,讓林木膽寒,這根本不是人類的眼神。
“識相就滾蛋,我饒你一命。”
“我是林氏集團的總裁,弄死你比碾死一隻螞蟻都簡單。”
林木強迫自己直視江宇。
這種直視死亡的感覺,上一次,還是麵對清虹的爺爺。
一位屍體堆裏爬出來的老兵。
“那你去死吧。”
江宇飛身閃過,手中的刀片劃過林木的脖子。
林木不敢置信的摸著傷口,他做夢也想不到,一個要飯的雜碎,敢在大街上殺他。
傷口崩裂,鮮血噴湧而出,身體倒在地上。
時間還剩20分鍾,明月籠罩著淡淡的紅暈。
“嗬”“嘶”“嗬”“嘶”
寂靜的大街上,隻餘下林木被割斷喉嚨無法呼吸的破風聲。
“小道士,當街殺人你不要命了。”
清虹反應過來,眼裏並沒有多少恐懼,反而有一絲興奮。
她撥通電話,向爺爺簡單說完事情經過。
“知道了,我會處理,你們先躲起來。”
爺爺鎮定的回答,讓她定下心來。
修道之人,殺心這麼重,這小道士修的什麼邪道。
江宇把屍體扔進綠化帶,神色淡然的說道:“麻煩收留我一晚,明早我會去警局自首。”
還有一句他沒說出口:
如果明天還有警察活著的話。
“這件事因我而起,我會替你擺平的,你不用擔心。”
“林木一死,林氏集團成不了氣候。”
清虹聲音很柔軟,語氣卻不容置疑的堅定。
林木是獨子,父母都不在了,家族企業沒有繼承人,群狼環伺,瓦解分分鍾的事。
江宇覺得她的聲音很熟悉。
對女孩來說,上一次見麵不過一月。
對江宇,已是二十年。
二十年,足以磨滅一切記憶,這種熟悉,不應該存在。
還有15分鍾。
酒莊是個不錯的地方,三米高幾十公分厚的混凝土院牆,地窖存放著很多食材。
應付普通喪屍,撐幾年足夠。
前世他來過這裏,在庇護所的戰士監視下,搬運物資。
成箱的紅酒,幾百份風幹火腿,幹奶酪,進口的大米堆積成山。
江宇跟著她來到客廳,四處打量著,看不出有什麼異常,問道:“酒莊是你的?”
“嗯,我很少過來,公司一直當倉庫用。”
清虹從酒櫃裏拿出一瓶酒,“砰”的一聲打開,沒有醒,一口氣灌下大半瓶,味道酸澀,並不適口。
酒精的作用下,心情慢慢平複下來,打量著江宇問道:“你經常殺人?”
她有個瘋狂的想法。
“我上過戰場,殺過多少人不記得了。”江宇說的也是事實。
“做我的保鏢。”
“年薪120萬,林氏旗下的會所,消費全免。”
清虹習慣用錢砸人,她認為這是對別人最大的尊重。
“條件很誘惑。”
“可惜我自由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