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一片狼藉,一女三男躺在屏風上,女人抱著被子,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的看著地上的男人們。
其他三個男人全身都有不同的傷,有的趴在地上,某一處都是血,又紅又腫。
趙錢氏白皙的身體都是淤青和紅痕,頭發淩亂,臉上又紅又腫,在看到趙父的時候,她心中慌亂無比,隨即看到他身後的風鈴。趙錢氏眼淚奪眶而出,哭嚎道:“老爺!我被人陷害了!”
地上的男人也悠悠轉醒,黃管家首先看到抱著哭泣的趙錢氏,他眼睛一瞪,看到對方裸露出來的皮膚都是青紫的痕跡,他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黃管家慢慢的轉頭,看到站在門口的趙父和趙鳳玲,他心裏驚駭不已。
完了!
黃管家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連忙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老爺,老爺!我是被陷害的!求老爺饒命!”
風鈴後退一步,默默的把房門關上了。
很快,屋裏傳來一陣陣男人的慘叫聲,還有女人的哭嚎。
風鈴嘴角微微一勾,她的視線在跪著的下人們臉上劃過,說道:“真好玩。”
下人們神情一凜,紛紛低下頭去,咬著牙。
他們都是死契的家生子,現在聽到主家夫人私通男人的事情,隻有死路一條了。
風鈴沒有再理會趙家的事情。她簡單收拾了下東西,戴著帽圍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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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春堂。
殷寧正在澆花,莫雲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問道:“小師弟,大師兄不在醫館裏,不知道去哪了。你今天見過他嗎?”
殷寧搖頭,表示不知道。
莫雲歎息一聲:“昨天他在我那大鬧了一場,就氣呼呼的跟著二師兄去喝酒了。結果到現在都不見大師兄回來。”
“我去問問二師兄。”莫雲說完,轉身走了。
殷寧看著莫雲遠去的背影,眼神微閃。
殷寧放下工具,轉身進了房間。他執筆在紙上寫了什麼,隨即打了個響指。
一個黑衣人落在殷寧麵前。
殷寧把手裏的紙張遞給對方。
黑衣人看了眼,領命離開。
一個小童從外麵跑了進來,說道:“小師父。有位姑娘找您,現在在診室等候。”
殷寧聞言,眼神一亮,身上原本病態的氣息瞬間消散,疾步走了出去。
殷寧疾步走到診室。
一個穿著黑色衣裙,頭戴帽圍的女人坐在一旁,許是聽到腳步聲,她扭頭看了過去。
殷寧走到門口的腳步一頓,臉上歡喜的笑落了下來,轉而變得驚慌。
黑衣女人聲音沙啞,露出來的手背上滿是傷痕,在看到殷寧的時候,說道:“乖徒兒,好久不見。”
殷寧馬上進入防禦狀態,眼神陰鷙冰冷。
黑衣女人站了起來,朝著殷寧靠近,沙啞的聲音中帶著濃鬱的殺氣:“自從一年前邪醫穀一別,為師可甚是想念徒兒你啊。”
殷寧打了個響指。
四個黑衣人飛身而下,擋住了黑衣女人的靠近。
黑衣女人腳步頓住,目光在黑人身上掃過,嘴裏發出難聽的笑聲:“嗬嗬嗬。沒想到你還把我的邪醫穀的死侍也給掌握了,倒是我小瞧了徒兒你。”
“你們幾個,把殷寧帶過來,我可以考慮解了你們身上的毒,還你們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