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立刻找來一記白眼。
“少羅嗦!”費湘沒好氣的瞪了駱銘一眼,“我沒親自下廚你就該偷笑了!”
想起上回被費湘煮到慘不忍睹的食物,裘煒忍不住噗哧一笑。
“喂,小裘,我還真服了你欽。”費湘看見裘煒笑了,忍不住就皺起眉。“你看到我不會覺得別扭嗎?”她和韓宸巳發生過關係,這裘煒也知道,怎麼現在看見她居然還笑得出來?
“為什麼?”裘煒疑惑的將目光落在也是笑吟吟的駱銘臉上,“駱先生也在笑啊。”所以自己為什麼不能笑?
這一句話還更是恰如其分的點醒同座的另外三人,說真的,四個人同坐一桌和樂融融的吃飯,這情景還真是詭異,畢竟這關係還挺複雜的。
費湘搔搔頭,訕訕地喝了一杯酒後,又扳起臉教訓裘煒幾句:“總之,好好看緊韓宸巳,他這個人花名在外,緋聞滿天飛——”
“費、湘!”一直默不作聲的韓宸巳立刻低斥出聲:“駱銘,管好你的女人,別讓她再說話了!”
“唷,你太忘恩負義了吧?好歹是我幫你一手策劃,讓你順利追到小裘的。”
“費湘!”韓宸巳又狼狽低低咆一聲。
可是就見費湘眼底仍帶著戲謔,見駱銘並不打算阻止自己,而韓宸巳也不會對女人動粗,所以她又自顧自的說下去:
“小裘,你一定不知道吧?他第一眼見到你就對你心懷不軌,我還幫他搜集你的資料呢!而且為了掌握你的行蹤,我還幫他想了計謀,將你騙到這裏當管家,然後啊,他就趁著你喝醉的時候就把你——”
她的話還未說完,又讓韓宸巳急急地打斷:“駱銘,立刻讓你身邊的女人閉嘴!”
孰料,駱銘竟站在費湘這一邊。“我想應該沒這個必要。”聽駱銘都開口護著自己了,費湘於是滿意的往裘煒挨了過去,不過笑容可益發狡詐了。
“韓宸巳吃了你之後,你不是被嚇得不敢再過來這裏嗎?”她掩嘴笑道:“可憐咱們韓副總裁情竇初開,卻碰了釘子,隻得又找我當顧問啦,這旁敲側擊之下才知道哪——”
砰!
餐桌忽然發出好大的聲響,將眾人都嚇了好大一跳,就見難得漲紅臉的韓宸巳在恨恨地怒拍桌子,成功阻止費湘繼續泄自己的底之後,才咬牙切齒地道:“駱銘,跟我到書房。”打算來個耳不聽為淨。
小裘要笑就去笑,可惡!
兩個大男人離開後,費湘益加肆無忌憚了,她忙著向滿臉困惑的裘煒招招手。“來來,剛才沒法子說得痛快,我再將事情清清楚楚的說一遍給你聽。”
將這些事說出來,有益他們兩人的情感增進,不是嗎?過,沒想到韓宸巳的臉皮也挺薄的嘛!
還後現在自己找到一張大飯票,也不用再看韓宸巳的臉色,所以就盡情地說他個痛快吧,嗬嗬——
寬敞的書房以書架當成牆麵,上頭皆是滿滿的中外書籍。
韓宸巳板著一張臉坐在被三麵書牆環繞的辦公桌前,看著一臉無奈的駱銘。
“所以,關於王鳳晴那女人的背景,除了你上回給我的資料外,其餘的什麼也沒有?”煩躁的撚熄才剛點燃的煙,韓宸巳冷聲問。
“沒錯。我知道她入住旭翔所花的時間很短,而內部董事會更不願透露任何關於她的消息。”駱銘攤攤手,“阿巳,你要她的資料做什麼?”
“哼!”說到這個,韓宸巳就有氣。“王鳳晴那瘋女人,不知道從哪裏拍到我和小裘的照片,更發神經的拿它來威脅我,要我和她結婚!”
“照片?”駱銘蹙起眉頭,“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兩天前,我和小裘一同出門,經過一條小巷時忍不住吻了他一下,怎麼知道會這麼湊巧,被埋伏的人給拍到。”王鳳晴根本早在一開始就有預謀!好個心思縝密的女人!
“唉,我不是提醒過你了?”駱銘很快的壓下心裏的驚詫,無奈的歎道:“裘煒知道嗎?”
“不,我打算獨自解決,小裘不希望我們的關係鬧到人盡皆知,我也不想他受到傷害。”指著下顎,韓宸巳用另一手的食指輕敲桌麵,好看的眉頭從踏入書房後就一直未曾舒展。“不過,我們對王鳳晴的了解實在太少,敵暗我明,而時間又隻剩兩日。”
“嗯——”駱銘也跟著沉思起來。
他對好友愛上男人並沒有太大的反彈,上日會說重話也隻是希望兩人的感情夠踏實、夠堅定,韓宸巳有多愛裘煒,誰也說不得準,就連身為好友的他也不敢保證,所以才會說出那樣的話,希望裘煒能想清楚後再考慮韓宸巳的感情。
現在,看韓宸巳一改以往的霸道和惟我獨尊,學會尊重裘煒的意見,也堅決的想維護這段感情,他隻能說,韓宸巳總算學會愛人了。
身為朋友,自己更該幫助他,隻是這事情真的棘手。
正當兩人在書房內苦思解決之道時,費湘就開門進來了。“韓宸巳,小裘要我告訴你,他先走了。”
韓宸巳因費湘的話一怔,“什麼時候?”為什麼不讓他送?
“剛才。”
看來還追得上。韓宸巳想也沒想就起身要追,卻讓站在門口的費湘攔住,“等一下,小裘要我將這東西交給你。”
韓宸巳這才發現費湘手上拿著一個信封,他伸手接過。看信封口並沒封起來,他便將它往下一倒,一張照片就這樣飄落在地上。
“呃——”費湘蹲低身將照片拾起後,不禁按住額頭低吟一聲。“天哪!我知道小裘為什麼走得這麼匆忙了。”
手上的照片拍得極為清晰,畫麵是王鳳晴坐在韓宸巳的大腿上,而韓宸巳一手還攬著她的腰,笑得又邪又魅,活脫脫是張調情被捉包的照片。
“該死!”
韓宸巳氣到一張臉都鐵青了,他想也不想就氣憤的奪過費湘手上的照片,用力將它撕掉,並揚手將碎屑散落了一遞,更憤怒的痛咒一聲。
那女人——他絕不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