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菩提哈哈一笑，伸手夾著狸花貓脖頸上的軟肉提了起來，說道：“你呀，著相了。這隻是一隻貓，就算是成了魔又能怎樣。”
“著相？”鬼穀子一臉疑問的看著須菩提。
須菩提似乎沒有聽到鬼穀子的疑問，而是自顧自的說道：“‘封神榜’，就是一個笑話。上界想一統，卻沒想到這孤注一擲的做法，反而成了作繭自縛……”
鬼穀子一皺眉頭，似乎聽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須菩提繼續說道：“自從天帝斷了建木，凡界的修仙氣運也就斷了根源。再加上‘封神榜’，徹底就把凡界的修仙傳承給斷了。”
“於是來到凡界，我就把僅剩的凡界修仙氣運，封印在一顆菩提種裏，並種在了被魔族毀滅的古國中……”
“你瘋了！怪不得封神之後，天帝宣召下凡的神仙時，你那麼積極。”鬼穀子有些憤怒的吼道。
狸花貓被嚇了一跳，就看到鬼穀子繼續激動地說著。
“誰都知道天帝要徹底泯滅凡界修仙之道。凡下界的神仙必須完成‘天鑒明鏡’的任務才能重返天界，否則就會遭天譴，徹底滅輪回。”
“你當時選擇下凡界那種大義凜然的神情，多少神仙都被你的勇氣折服。沒想到你竟然藏了這種心思，你這就是包藏禍心！怪不得你凡界叫菩提呢，原來是這麼回事！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會引起三界震蕩，很有可能……”
越說越激動的鬼穀子突然不說話了，抿著嘴抬頭，眨著眼睛瞟著右上方。仿佛之前說話的，不是他一樣。
狸花貓當然知道鬼穀子為什麼不說話了。
因為須菩提看著他，那眼神用一句話概括就是：你再廢話，老子廢了你！
鬼穀子此時內心有點慌，心道：我揍你的仙人，差點忘了這老家夥的地位了。雖然在凡界一起待了幾百年，但級別到底是不一樣的啊。
須菩提看鬼穀子安靜了，平靜的說道：“凡有生機之物，都會有私欲的。青苗繁茂為爭養，古藤盤樹為爭光。何況是有思想的生命。”
看著欲言又止的鬼穀子，須菩提笑道：“我問你，現在凡界之爭是否越演越烈。”
“是。”鬼穀子不假思索的答道。
“那是誰引導了他們的爭鬥？幾百年了，你說這裏麵，有沒有你、我之功呢？”
鬼穀子幾次欲言又止，實在想不起理由反駁。
畢竟幾百年了，自己培養的人，他們的所作所為就像不斷往火堆裏加幹柴一樣。
他們就是“棋子”而鬼穀子就是掌控全局下棋之人。包括這一次選中的衛鞅，這是又往烈火裏加了一把幹柴……
“莫要無為著相，承負因果，你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須菩提淡淡的說。
鬼穀子聽聞也不再糾結，畢竟是得道仙人內心強大。
不過他聽到了須菩提不一樣的用詞，不解問道：“你說的‘著相’、‘因果’，我怎麼從沒有聽過？”
“這是我找你幫忙的原因。”須菩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