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子顯略微訝異的看向沈知禮,一手打開隨身攜帶的手提箱,從裏麵掏出一份病曆。
“六月份你剛做過測試,心理方麵沒有問題。”
普通人或多或少都存在點心理問題,不影響日常生活不用在意,而從小遭受冷待卻隻能隱忍的沈知禮心理測試結果非常正常。
鍾子顯從醫十多年,沈知禮毫無疑問是他接待的最省事的病人。
齊焱揶揄的朝他擠眉弄眼,“鐵樹開花,懂了嗎?”
鍾子顯反應過來,也好奇的坐到對麵,問,“哪家的千金小姐。”
“苗疆蠱女。”
齊焱陰森森的說出四個字。
客廳內一時靜默。
良久,沈知禮語氣危險,“齊焱。”
悻悻的摸摸鼻尖,齊焱收起開玩笑的心思,道,“老板的救命恩人。”
“車禍現場在網上還有報道畫麵,車身燒的焦黑,所有人都以為你必死無疑。”
鍾子顯跟著沈知禮往樓上的醫療室走,一邊感慨,“幸運眷顧。”
齊焱懷裏抱著沈知禮帶回來的木箱,沉重的重量壓的他氣喘籲籲。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他咽了口唾沫,“如果不是沈家插手,半個月前我們就能找到老板的蹤跡。”
大肆搜山會引來懷疑,保不準那群私生子女買凶殺人,他們隻能派一小部分去,效率低下,這才拖到現在。
沈知禮麵無表情,一身米色家居服都被他穿的殺氣騰騰。
“這筆賬後續再算。”
鍾子顯瞥了眼木箱,問,“今天找我來做什麼?”
看沈知禮身高腿長,走路帶風的樣子根本不需要他出診。
“化驗一些東西,”沈知禮打開木箱,映入眼簾的是一套洗幹淨疊放整齊的苗裝。
鍾子顯猛然睜大眼睛,好奇的湊近,“這……”
他想到齊焱口中的苗疆蠱女,“烏勒山現存有苗疆族?”
沈知禮沒回答,隻從底部掏出棠衾放置的藥瓶。
“他們的藥材很神奇。”
能被他用神奇兩個字概括,熱衷於醫學研究的鍾子顯來了興趣。
沈知禮則是掀開衣擺,露出腹肌上已經完全愈合的疤痕。
“不可思議。”
鍾子顯手指搓著下巴,若有所思。
“不到半個月,”沈知禮沉沉道,“除了當晚高燒,後續愈合非常迅速。”
長約十多厘米的疤痕泛著淡粉,似乎再多給點時間就能完全消失。
鍾子顯眼神火熱,“我有預感,這會是個大發現。”
齊焱蹲在一旁擺弄試管,嘟囔,“老板,你不會是要挖人家祖墳吧。”
沈知禮,“……”
他語氣幽幽,“少說兩句,我不會當你是啞巴。”
沒去管瞬間蔫巴的齊焱,他半倚靠著操作台,與鍾子顯討論後續工作。
沈知禮手底下不養閑人,看起來隻處理傷病問題的鍾子顯在多方麵成就斐然,在國內知名醫科大都掛著正教授的牌子。
得知烏勒山中藥資源豐富後,鍾子顯一邊研究沈知禮帶回來的藥瓶,一邊默默給京市去了消息。
中午吃過飯,請來設計臥室裝潢的薇薇安也如約而至。
薇薇安是典型的女強人,接了沈知禮的單子後成天往外跑,按要求選取家居建材,忙碌的腳不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