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衾直直撞進男人溢滿柔情的眼底,細密的癢意仿佛自未曾觸碰的唇蔓延至四肢百骸,她能感受到男人蓬勃的心跳,正如他努力壓製的欲色,隻需要她一個輕微的觸碰,便如開閘泄洪般洶湧而至。
在沈知禮含笑的注視中,棠衾微垂下眼,卷翹的眼睫顫動,似乎借此將主人忐忑的討好纖毫畢現。
她笨拙的親吻著沈知禮的唇,甚至下意識屏住呼吸,臉頰慢慢泛出病態的紅。
沈知禮抬手,手背輕撫過她的眉眼輪廓,忽而歎了聲,猛然將人拉近,以不容拒絕的強勢奪取她所有的自主權。
不同於棠衾的和緩,他近乎凶狠的吮噬帶出細不可聞的水漬聲,隱約的嗚咽與喘息交織……
濃重的陰雲籠罩在城市上空,六點鍾的天已然昏黑,轟隆隆的雷聲由遠及近,似乎提醒著即將到來的大雨。
哧——
賓利在禦景園主樓前停下。
陳叔趕忙出門迎接,等了片刻卻不見人下車。
他正待走近,安展搖下車窗,對他豎起食指搖了搖。
哪怕被迫吃了一路狗糧,安展仍舊維持特助的精英形象,沒人知道他心裏把馬哲過了一遍又一遍,並親切問候了頂頭上司的祖宗十八代。
焦灼等待三分鍾後,車門哢噠一聲打開。
沈知禮僅著一件被抓皺的襯衫,西裝外套蓋在棠衾身上。
長腿跨過台階,沈知禮低聲吩咐了句,“行李箱放阿衾房間。”
陳叔應了句,視線猝不及防掃過他懷裏沉沉睡著的女孩。
長發淩亂散落,有幾縷貼著汗涔涔的脖頸,雪白的頸項印出幾枚緋色痕跡,甚至垂著的小腿腳踝都沒能幸免,無邊旖旎。
陳叔眼皮子猛跳,想說什麼,又憋了回去。
安展靠著車身,良心的為老板解釋了句。
“放心陳叔,老板不至於喪心病狂。”
陳叔老臉一紅,“不是,小姐身子骨弱,才十八歲……就……先生可真是……”
“沒有,”安展摸摸鼻梁,“老板有分寸的,我發誓,什麼都沒發生。”
陳叔顫巍巍的提著行李箱進客廳,也不說信還是沒信,從蹣跚的腳步來看,應當是受到了極大的心理壓力。
汽車引擎聲遠去。
沈知禮剛把人放在床上,棠衾就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
困意席卷,她說話也有點支吾不清。
“送你…禮物在……”
沈知禮挑挑眉,隻當她惦念沒能拆開的重逢禮,溫聲道,“我去拿。”
棠衾費力勾住他的掌心,指尖被吮吻過的酸軟感猶在,“不是。”
膚色雪白的美人陷在黑色大床裏,強烈的色彩衝擊感令沈知禮呼吸一滯,他的喉結上下動了動,側頸幾道紅色抓痕在燈光下有些曖昧。
棠衾闔眼緩了緩,再次睜眼時徹底清醒。
沈知禮坐在床邊,手還被她拉著。
“在書包裏,”棠衾撐著床坐起,這才發現不是熟悉的臥室。
沈知禮麵無異色,似乎沒意識到這個問題,“陳叔應該給你放回房間了,不困的話我們先去吃飯。”
棠衾點點頭,“好。”
綿長的親吻過後,她總是意外的乖巧。
沈知禮眸底閃過笑意,半蹲著替她穿好拖鞋。
嶄新的粉白的絨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