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眼中惱怒情緒一閃而過,隨即換上自認友善的微笑,調侃的說,“圈裏好多男藝人對外宣稱初戀,實際背地裏玩的特別花,沈總潔身自好這麼多年,你有沒有碰到有曖昧的緋聞對象啊?”

棠衾這才抬眼,語氣淡淡反問,“需要我事無巨細的跟你講講嗎?”

非親非故,還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格外讓人不喜。

徐智借著討論網絡八卦,實則意有所指。

“棠衾,還是得警惕陌生人,有的人接近你是有利可圖,這種一般特喜歡拐彎抹角打聽私事。”

女孩被說的下不來台,跟朋友聊天打字的手幾乎快冒出火星子。

而後,明白棠衾不是軟柿子的三人果真偃旗息鼓,私下拉群大肆謾罵,表麵卻安靜如雞。

很快,工作人員清理出一片稍微幹淨的地麵,四周塗滿人造血漿和碎肉,偽造出案發現場。

道具師不是白請的,各種技術齊上陣,畫麵呈現在鏡頭裏十分逼真,離近觀看甚至有點反胃。

經手的工作人員看見成品,不約而同扭頭奔走,一秒都不肯多待。

徐智扶著車門,好奇的眺望。

“有這麼誇張?”

兩人得去找化妝師,路過牆角的‘案發現場’,不由駐足。

灰黑的牆角爬著不知名蟲子,蠕動著朝血漿爬去,不仔細看還以為生了蛆蟲,綠頭蒼蠅嗡嗡亂撞,確實非常還原。

徐智突然同情道,“我收回剛才的話,那女孩也挺不容易。”

白瀚高壯的身體縮在最後,還是能把裏麵的場景盡收眼底,“我想吐。”

“呦,你這麼大塊頭怕這個?”旁邊工作人員開玩笑,“可別壞了你在咱們劇組女員工心中高大威猛的形象。”

從小害怕爬蟲的白瀚,“……”

眼角瞧見蟲子柔軟的身體下密密麻麻的足,童年陰影頓時襲來。

“嘔……”

“啊這…”

徐智的表情無法言說,“我以為他在凹反差人設。”

說著,她看向麵不改色的棠衾,感慨,“此刻你給我的安全感爆棚。”

畢竟是能拿著蜈蚣在手上玩兒的強大女人。

視線在牆根徘徊片刻,棠衾給出肯定的答案。

“被咬後頂多痛癢一會兒。”

製片正巧來找她,聞言笑了兩聲,“劇組像請了個免費的昆蟲學家。”

山裏的植物成千上萬種,吸引而來的昆蟲種類繁多,辨別其是否含有毒性是基本操作。

這種髒亂差環境滋生的細菌比昆蟲可怕多了。

棠衾沒接著話題回複,疑惑道,“您找我?”

“對,”製片指指不遠處的麵包車,“導演花高價租用的小寵物。”

徐智茫然,“寵物?劇本裏有它的存在嗎?”

通過製片略微僵硬的笑容,棠衾意識到‘寵物’的設定與大部分人口中的貓貓狗狗不同。

回顧近段時間的劇本,能勉強稱之為寵物的,隻有阿清的夥伴——一條通體漆黑的小蛇,名叫阿烏。

事實證明了棠衾的猜測。

她以為劇組會以網友觀感為主,到時用特效做出阿烏的形象,誰知馬導真租來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