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生將濾好的生豆漿倒入鍋裏開始煮,生豆漿可不能喝,輕則頭暈惡心嘔吐,重則引起全身中毒,一定要煮沸來。
她邊煮豆漿邊攪拌,滿滿一大鍋攪得胳膊酸疼。自從她變成女人之後,體力也大不如前,要是自己還是男兒身,這麼些個小事,分分鍾就能搞定。
這會兒,她不得不向兒子求助。
陳大福接過這活兒繼續攪拌,陳長生在一旁輔助,配合著撈出鍋裏的浮沫。
豆漿煮開了,將灶火改小繼續煮,直到咕嘟咕嘟冒泡就可以關火準備內酯水。
陳長生將從手環裏買的內酯拿出來,撕開兩包倒入碗裏,倒了一點點清水,不停地攪拌化開。
等鍋裏的豆漿稍微涼一些後,將化開的內酯水沿著鍋邊沿均勻倒入,陳大福則配合著拿著筷子不停地攪拌,讓豆漿和內酯水兩者充分拌勻,最後蓋上蓋,繼續等二十分鍾。
這是陳長生第一次做,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陳長生掏出手環,現在是晚上8:20,趁此間隙,她打算跳了個簡短的操,一是運動增加熱量消耗,二是鍛煉增強體能。
她選了帕梅拉十分鍾燃脂有氧內啡肽,動作相對簡單,時長也合適,很適合打工人的課間操。
兩遍下來,卡路裏真的是哢哢地燃燒,直接消耗一百五十七大卡,當前累計熱量消耗九百八十九大卡。
跳完了,剛好到了8:40,時間到。
陳長生去灶上掀開鍋蓋,原本的豆漿都已經凝固成形,看樣子是成功了。她給每個孩子都盛了一碗,喊大家歇息歇息過來嚐嚐。
聽到有吃的,四個兒女都圍過來,尤其是陳大福,因為也一起參與了做吃食,他很想知道有沒有成功。
瞅著眼前碗裏白白的吃食,又滑又細膩的樣子,再輕輕嗦一口,這吃食就呲溜滑進嘴裏。
“好好吃!娘,這個白白的叫啥名?”饞貓陳三壽邊喝邊問。
“叫黃豆水。”陳大福記得是用黃豆和水一起磨出來的,他得意洋洋道。
“大哥,這也不像水呀,彈彈的、晃悠悠的。”四喜搖晃著碗,豆腐腦就碗裏晃悠著。
“這個叫豆腐腦。這天氣看著就要熱起來,娘打算做點涼爽的吃食。夏天幹完活來上這麼一碗,潤喉解渴又清涼。你們覺得如何?”陳長生記得以前夏天的時候,經常會在小攤子上來一大杯。
她是南方人,喜歡吃甜的,每次都會讓賣豆腐腦的阿婆給她多加點糖。同事是北方人,喜歡吃鹹的,一定要加鹵料。
為此,兩人經常因為豆腐腦而發生“鹹甜之戰”。
“我覺得可以,這個想法應該可行。”陳大福和陳二祿肯定的點點頭。
娘做的爽口地皮菜能在城裏賣五十碗,這個白白的豆腐腦,看上去就很涼爽,夏天吃的話,絕對舒服。
聽著孩子們的話,陳長生也覺得很有自信,她端起一碗,淺淺嚐了一口,隨即雙眉微皺。
不對勁。
和她前世吃的不大一樣,沒有以前吃的那麼水嫩,她做的豆腐腦有點發酸,還有點苦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