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雞鳴,喚醒了沉睡的陳家村。
天將破曉,東方的地平線上露出了一點魚肚白。
陳長生從床上坐起身,一旁的四喜也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揉著眼睛道“娘,是要起床了麼?”
陳四喜幾個孩子昨晚學習得挺晚,今早一個個都有點賴床。
“嗯,四喜你可以再睡一會兒,等做好了早飯娘再叫你起床。”對於這個四姑娘,陳長生總是格外疼愛些。
陳長生起床查看了昨天燒的磚塊,火早就熄滅,磚塊晾涼了一晚,顯露出紅色。
這紅磚做成功了。
陳長生決定等晚些從城裏回來再去找裏正談這事兒吧。
另一間屋子,陳大福三兄弟也已經麻利起床了。
照例是陳三壽去田間割些新鮮嫩草回來,剁碎了喂雞,二祿負責伺候家裏的地,大福則負責研磨豆漿。
一家人配合著,竟也在卯時初趕上了牛車。
陳長生為了多消耗能量,還是堅持沒坐車,她早上吃得飽飽的,走那麼一趟,還是能堅持下來的。
不過想到要是以後家裏買車了,她是不是還是得繼續走路攢卡路裏,想到這裏,陳長生內心有一點淡淡的憂傷。
係統,你不是人啊!
係統:【一大早上的,誰在背後罵我?】
一路上,陳長生心裏一直在吐槽,牛車不緊不慢地晃悠著,在巳時初趕到了白水縣城門口。
劉記酒樓的夥計早就在城門口等著了,陳長生將一桶原味豆腐腦和一斤試吃的地皮菜交接給夥計後,那夥計就立刻驅車朝泗水縣趕去。
陳長生也沒閑著,送完了如意酒樓的菜之後,她將剩下的兩桶水豆腐和小料一分為二,一份由陳大福和陳四喜在街市叫賣,一份則由陳二祿和陳三壽在碼頭售賣。
陳三壽忍不住問,“娘,你今天不和我一起去嗎?”
娘今天不一起去,他擔心自己和二哥兩個人搞不定,心裏沒底兒。
陳長生笑著道,“娘這兩日都是怎麼賣的,你們就怎麼賣。記住兩點,嘴上要勤快吆喝,手裏要勤快幹活。”
她拍了拍老大和老二的肩膀,“娘相信你們四個孩子。等我忙完事,就去找你們。”
幾個孩子帶著東西分頭而去。
看著孩子們遠去的背影,陳長生回過神來,詢問了縣衙的方位,就直奔而去。
縣衙門口。
長樂賭坊的人還未到。
陳長生在縣衙門口等了許久,才看到賭坊幾兄弟人姍姍來遲。
她冷冷開口道,“銀錢我帶來了,字據你們可有帶來?”
尖嘴猴腮男眯著一雙小眼睛打量著陳長生,痛心疾首道,“呀謔,小辣椒,我老大抬舉你,花重金挖你到賭坊來,能和我在一起的機會,你為什麼不好好抓住啊。”
他還在努力最後一次爭取陳長生過來,一副掏心掏肺的樣子。
陳長生嗤笑一聲,“到你們賭坊去?替你們要錢?幹那傷天害理、讓人家破人亡的勾當?想得美!”
“二哥,咱們別特娘的跟她廢話了。”矮瘦小胡子男沒耐心耗下去,“字據我們帶來了,你不是要去請縣衙做公證麼,行,你去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