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尚是當今聖上吧?”
“確實是那朱重八。”
“你們這有當今聖上的黑曆史,就不擔心得罪朝廷?即使你們打贏了,打仗的損耗也是很驚人的。”
“我們就是為他們服務的,他們幹嘛要跟自己過不去。”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們風流院不分階層,隻要進店交錢就都是客人。各門各派、各方勢力都在我們風流院裏風流過。我們給他們提供風流的場所,並不影響他們的權力鬥爭。我們隻經營風流,不經營政務。我們所說的風流在外麵看來就是汙穢,可以說我們把持著任何一派、任何一門、任何勢力的把柄。他們要想破壞我們風流院,簡直就是與自己做對、和自己過意不去。在他們準備打我們風流院的主意的時候,他們的醜聞就已經遍布天下了。”
劉勉有點不敢相信,一臉驚訝狀。
阿貴見了笑問道:“大人您可知道馬皇後?”
“當然。”
“當年洪武帝登基之後,想著我們這裏留著他的不光彩的事跡,就準備動兵。但還沒有等到朝廷集結到隊伍,京城裏關於他的情事就已經傳開了。迫於流言傳聞和馬皇後的壓力,洪武帝才取消了行動。”
“你們不是說客人們在你們這兒很安全的嗎?”
阿貴解釋道:“不錯,我們不到萬不得已,絕不透露客人的半點信息。但若是有客人執意要跟我們過意不去,我們也絕不會手軟。當年我們老祖宗東方不敗號稱天下無敵。我們現在雖無爭於天下,但也絕不讓任何勢力欺負在我們頭上。我們隻想風流,讓更多的人風流。”
說到這,阿貴停下來,指著旁邊一個普通的廂房,對劉勉道:“大人,到了。”
從房前仔細端詳著這個房間,其與風流院外麵的房子並無太多的不同,但與它周圍的房子顯得格格不入。那住房很是破舊,好像很久沒人住過,卻又很是幹淨,似乎每天都有人打掃。
進了房間,站在房裏內環顧四周,僅置有一桌、一椅、一床、一櫃、一蠟燭而已,再無他物。阿貴俯首作揖道:“時候不早了,大人您早點休息。”然後又作一揖便離去了。
阿貴走後,劉勉心中默歎:僅僅隻是一個侍從就這麼有見識,看來這個風流派真的不簡單啊,不愧是東方不敗的後人。
劉勉點燃蠟燭,看著周圍甚是寂靜。不免心中寒酸,歎到:六兩銀子就這麼簡陋,那當年皇上來這不就隻睡一塊地板啦。
洗漱之後,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劉勉又不免對著那趴在旁邊的狗自嘲道:“風流院裏不是應該很風流的嗎?可我現在一點都不風流。”那狗搖了搖尾巴,好像有點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