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抱歉聽到這件事情。”劉勉拍了拍盧文魁的肩膀道:“盧大哥,請節哀。”
盧文魁從懷裏掏出一張寫了請假事項的紙道:“賢弟如果同意的話,還請在這裏簽字蓋個章,我待會兒就去趟經曆司。”
“好,盧大哥稍等。”劉勉說著拿起桌上的毛筆,在其空白處寫下自己的名字後,起身前往左側的耳房,拿出印章,在自己名字上按下紅印後道:“盧大哥,您看行嗎?”
盧文魁拿起那張假條,端詳片刻後收起起身道:“可以,那就謝過賢弟了,我得去經曆司了。”
“唉,盧大哥,這茶還沒端來呢。”劉勉不好意思道。
“沒事兒。”盧文魁擠出笑容道:“這喝茶的機會多的是,以後再來也不遲,我就先走了。”
“嗯,盧大哥路上小心點。”
見盧文魁出了二門,劉勉這才進耳房放回那印章。出來見馮妙親在給正房內的茶幾上水,便道:“妙親,你歇息吧,放在那裏,待會兒我來。”
“盧伯伯呢?”馮妙親沒有停下繼續添水道。
“他去奔喪了。”
聽到這,馮妙親沒有說話,把水添完後,對那劉勉道:“叔叔,那我先回房間了,有事叫我。”
“好。”
將《素書》拿回左耳房,換了本《論語》出來,看到遠處小旗穿過二門,徑直而來,劉勉將《論語》放在桌上,聽到已經走到正房前走廊的小旗道:“啟稟大人,門外有媒人求見。”
“媒人?哪家的媒人?”劉勉問道。
“回大人,聽那媒婆說,是來提親的。”
提親?劉勉想著自己這幾年好像沒跟女孩子接觸過,怎麼會有媒婆來提親呢?不會是高知吧?自從高縣令去世,高知回家守孝也已經兩年了,估計是等不及了。想到這裏,劉勉喜出望外道:“快請。”
“是!”
劉勉趕緊把那還沒翻開的《論語》拿起,到左耳房換了本《詩經》出來,將其放在桌上,翻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便已經聽到外院傳來的腳步聲,看到從二門走進一位駢駢老婦,在那老婦後跟著兩隊抬著聘禮的隊伍。
那抬著聘禮的兩隊家仆,將聘禮在內院放下後停在那裏等待指令。為首的媒婆露出熟練的假笑,扇著扇子,扭扭上前對著劉勉道:“這位就是劉大人吧?真是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劉勉也客氣道:“大妗姐說笑了,劉勉不過小小千戶,在這南京城不過芝麻小官。也不知大妗姐來我寒舍有何貴幹?”
“像我們這些做月老的,忙前忙後自然為得親事。”那媒婆緩緩道。
“哦?親事啊?”劉勉心中竊喜、表麵不驚將那媒婆請向裏道:“大妗姐請坐。”
“不知大妗姐為哪家提的親事啊?”劉勉給那媒婆倒了杯茶問道:“大妗姐,喝茶。”
“韓王:朱鬆。”那媒婆說著端起茶杯,吹了吹熱氣。
劉勉怎麼也想不到聽到的是這四字,便問道:“韓王?韓王是替誰提親呐?”
“堂堂的王爺哪用替別人提親呐。”那媒婆泯了口茶道:“今日老身前來就是為韓王提親。”
聽到這,劉勉已經才出來道:“莫非是?”
“聽說令愛國色天姿、佳妙無雙,韓王心儀已久,特請我等前來提親。還請劉大人成全這對鴛鴦。”媒婆說時,將懷中聘書放在了桌上。
“這事情我還是問一下我家妙親。”
媒婆卻道:“男女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須問那女娃娃。”
“還是問一下比較好。”劉勉說著起身道:“大妗姐稍等。”
走到西廂房門口,劉勉敲了敲門道:“妙親,方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