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四總訓練場地,曹春同樣沒見到四總總長。問過值班哨長,值班哨長對於張邦坤的行蹤同樣不得而知。曹春試著去那張邦坤的睡帳,隻見其睡帳隻關上了外層蚊帳,透過蚊帳能夠看到裏麵空無一人。沒得辦法,曹春隻能先去五總。
五總總長吊兒郎當,斷然不會在訓練場,曹春便直接去了趙曦的睡帳。
趙曦的睡帳同樣關上了四個透光窗口,睡帳門自然是不用說。曹春故意咳嗽了兩聲,便聽到裏麵傳來趙曦的聲音:“誰呀?”
曹春又咳嗽了兩聲。
睡帳門很快被打開,從裏麵走出來隻著一身素衣的趙曦。那趙曦見了曹春,有點生氣道:“老曹,你幹什麼呀?”
“有事找你。”曹春問道:“能進去嗎?”說時忍不住往裏麵探了探頭,透過軍帳門簾與趙曦之間的縫隙,看到裏麵正在穿衣服的幾個俊秀士卒。
“進什麼進?”趙曦拒絕道:“好奇心害死貓,我勸你好自為之。”
“行,不進就不進。那我直接說了。”沒等趙曦回應,曹春直接道:“酉時三刻到營長虎帳裏,營長想請你們五個吃飯。”
“知道了,我到時候回去的,你回去吧。”趙曦說時正要關上門簾,卻被曹春攔道:“等一下,你知道老四在哪嗎?訓練場和睡帳裏都沒找到他。”
“那你肯定是找不到他,人家這會兒沒準和哪些個冶葉倡條快活呢。”
“哪些個?”曹春問道:“他這一個總長,能一下快活幾個?”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趙曦笑道:“我們這駐訓所在窮鄉僻壤,物價相比真定府那邊低了可不止一點點。有那麼幾個村姑少婦願意和他快活,畢竟那些個俊妞跟他快活幾天的收入能抵得上一年的農收,更何況一個是待在家裏溫床上,一個是頂著大太陽臉朝黃土背朝天。那坤來這之前的前幾天就打聽好了,隔三差五就去那些個村婦的家裏,那被選中的村婦就約自己認識的姐妹一起,真就好比皇上選妃。呸呸呸,一時犯了忌諱了。”
“你知道他在哪?”曹春問道。
“當然知道啊。”
“帶我過去。”
“我才不呢。”趙曦拒絕道:“我還有事。”說著正要關上門簾,沒想到卻被曹春一把抓住,用著命令的口吻道:“帶老子過去!”
看著眼前這曹春一臉認真的表情,再加上人家本身就是營部武官,趙曦隻好認慫道:“行行行,我帶你去。你先等一會兒,我換身衣服。”說時將門簾關上。
約莫等了半刻鍾,趙曦睡帳門被拉開,從裏麵依次走出三名穿著幹淨鎧甲的淨秀士卒。那幾個士卒見了曹春,先後行禮道:“坐司官好。大明萬年。”隨即離開了。
趙曦最後走出來,上身粗布衣,下半身圍著一身鎧裙,見了曹春道:“走吧。”
行至駐訓場營地門口,兩名崗哨見到曹春、趙曦,上前攔道:“坐司官、五總長,不知你們這出去是有什麼任務嗎?”
“我們去找個人。”曹春回道。
“好嘞。”問話的崗哨說著在手上的小冊子上用小毛筆記下,另一名崗哨拉開了拒馬放行。
走了兩裏泥巴路,來到一家農舍前,可以看到那簡陋的黃土房外門口蹲著一位老漢。那老漢見到來了兩名身著盔甲的軍士,惶惶站起來問道:“兩位軍爺不知有何貴幹?”
“你那房間裏有人嗎?”趙曦問道。
“額,額。”
“問你話如是說就行。”趙曦正色道。
“有,有。”
“有幾個人?”趙曦繼續問道。
“有,有,有三個。”
“都是些誰?”
“一個是我老婆,一個是我妹妹,還有,還有一個是,是,是”那老漢說時全身已經打起了哆嗦。
“是誰?”趙曦厲聲道。
“是財神爺。”
“哪來的財神爺?”曹春說時已經衝向那黃土屋,那老漢想攔卻被趙曦一把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