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下三人見識到劉勉的手段,心裏已經犯嘀咕。任子行看著這碗裏劉勉夾過來的菜,直接站起來,抽出椅子,單膝下跪拱手道:“屬下誓死效忠營長!”
嶽宗博見狀,也站起來,拉開椅子,單膝下跪拱手道:“屬下願為營長馬首是瞻!”
張邦坤跟著跪下拱手道:“屬下欲以追隨營長!”
眼前這幕場景早在劉勉意料之中,卻受寵若驚站起來道:“三位總長這是作甚,快起來,快起來。弟兄們的好意,我劉某心領了。”說時代表性地扶起最近的任子行道:“也不說效忠追隨什麼的,以後在自己營裏,該是怎樣就怎樣,沒有特別苦難的事情。”
見其餘二士與任子行同步坐回位子上,坐於下位的趙曦的不滿已經到了極點:禮物沒收到就算了,還拿這種不光彩的事情來威脅。這是自己的那部分沒聽到,否則趙曦倒要知道自己有什麼把柄:難不成龍陽之好也有罪?再想到之前自己在秦新文麵前誇下的海口,趙曦終於忍不住,站起來拍了桌子道:“劉勉,你他娘的別拿這種東西嚇唬人!老子就不信能有什麼把柄在你手裏!你除掉了副營長,我們還沒找你報仇呢,現在居然還想反過來拉攏我們這些總長?你想得美!我們和老秦的交情,我們五個人的義氣,是你這小毛孩能懂得?”
劉勉對於趙曦的這些舉動言語似乎沒看到沒聽到版,自顧地與座下四士暢快閑聊。等到趙曦的話說完好一會兒,劉勉才裝作剛看到般,對著旁邊的任子行道:“老二啊,剛剛老五說了些什麼呀?我隻顧著跟你說話,沒聽到。”
“我剛剛在聽你說話,也沒聽到啊。”任子行笑道。
旁邊的張邦坤笑道:“老五啊還年輕,年輕精力就旺盛,動不動火氣就上來了。”
劉勉這才道:“剛剛給了大家禮物,我看都收起來了,唯獨老五對自己的禮物看都不看一眼,是不是不滿意啊?”
趙曦聽了這話一臉疑惑:禮物?我的禮物?
“那個誰,你怎麼就愣著站在那?”劉勉對著站在趙曦旁邊許久的士卒道:“跟你的總長介紹一下。”
“是。”聽到旁邊的清脆男聲,趙曦才意識到:這就是我的禮物?我就說怎麼一直站在我旁邊呢。從那士卒開始進帳,趙曦第一眼看到這麼帥氣的少年,就覺得不好意思,一直眼神躲避,將其選擇性地遺忘,最後竟忽略不覺了。
坐在趙曦左手邊的嶽宗博看到趙曦呆呆地站在那,給其一個台階,笑著對趙曦道:“老五啊,你站著幹嘛?難不成想敬營長酒啊?”
趙曦這才反應過來,當作剛剛什麼都沒發生,從桌子上舉起酒盅道:“屬下敬營長一杯,願為營長鞍前馬後!”
“好好好。”劉勉坐在那裏笑著舉起酒盅一飲而盡。
酒席散罷,晚上營部例會。劉勉首先於營部軍帳內主位虎椅入座後,邱左鴻於左上位入座、曹春於右上位入座、曹方忠於左中位入座、蘇柏林於右中位入座、林小強於左下位入座。
坐畢,劉勉於主位上侃侃道:“今天早上,原副營長秦新文在大庭廣眾之下擅自妄為、不服軍令、擾亂軍心,造成了非常不好的影響。好在及時誅殺,將影響遏製在最小範圍內。希望營部的武官們引以為戒,莫要學秦新文這般沒有前程的事情。”
聽到這句話時,曹方忠的臉色陰沉,卻不敢說什麼。
劉勉繼續道:“秦新文既已被誅殺,營中副營長之職空缺,營中副將之責需要有人承擔。奈何我營現遠離衛所,不能事事都等指揮使司的指示。在都指揮使司下達正式指定命令前,三營副營長的職位暫由邱將軍代為負責,不知大家有什麼意見嗎?”
營中五將默不作聲,劉勉便繼續道:“鑒於副營長事務繁多,邱將軍一個人忙不過來,就勞煩曹春將軍分擔遊擊將軍的職責,之後的訓練裏就辛苦曹春將軍了。”
曹春坐在位置上拱手道:“末將遵命!”
“曹春將軍一人擔兩職自有些許不妥,但是現在出門在外,隻能出此下策。等回到衛所,向都指揮使司請示,再由林將軍接替坐司官的職位,林將軍應該不會介意吧?”
林小強坐在位置上拱手道:“末將不敢!”
終於,輪到曹方忠,劉勉道:“佐擊將軍和蘇參將在我營盡忠職守,功勞卓著,在今後的訓練裏,還請兩位將軍再接再厲,保持我軍優良作風。”
曹方忠、蘇柏林齊聲拱手道:“大明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