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東方化成親以後,來找東方破的次數明顯少了許多。東方破由此有更多的時間用於處理風流院的業務。
風流派下轄的風流院有風流小院、風流客棧、風流飯館、風流鏢局、風流錢莊與風流田產六個板塊,分別包攬了食住、安全、延續三個方麵,是大明朝最龐大的產業,沒有之一。
風流小院、風流客棧、風流飯館與風流鏢局自不必多說,風流錢莊與風流田產是風流院的支柱產業,也是大明財務的主要來源。
偽元朝時的華夏究竟是個什麼樣子?大明才建朝七年,很多人還有那時候的記憶。在那個時候,廣大農民一年到頭辛勤地勞動,起五更、睡半夜,風裏來、雨裏去,可是他們的勞動果實,大部分卻被地主老爺強占了,自己一家還是食不飽肚、衣不遮體。就是好年成,農民也過著糠菜半年糧的苦日子,一到青黃不接,就得靠吃草根樹葉過活。
在一般的情況下,農民的生活已經夠苦了,如再遇上荒年,不少農民就被逼得賣兒賣女,四處逃荒,家破人亡!廣大農民不僅在物質上受著地主的殘酷剝削,而且在精神上受著地主的種種欺壓和迫害。提起偽元朝,那真是人人都有傷心事,戶戶都有血淚仇。
偽元朝除了農民這個悲慘世界,還有另一個世界,就是地主老爺的世界。那些地主老爺整天遊手好閑,過著不勞而獲的寄生生活。特別是有些大地主更是奢侈豪華,荒淫無恥。有的地主每頓飯山珍海味,還嫌不滋補,專門雇了七個奶媽擠奶喂他;還有的地主睡一張“八步百鳥出巢床”,是花了三千一百八十五個木工雕刻成的;還有的地主做壽請客,一次就花費了四千五百石穀子。偽元朝就是這樣一個地主的天堂,勞動人民的地獄。
人們不禁要問,偽元朝的世道為什麼這樣不公平?農民為什麼這樣苦,而地主老爺們卻那樣作威作福?有人說,農民苦是因為命不好:命中隻有八合米,走遍天下不滿升。其實,農民的苦甘子根本就不是什麼命不好,而是因為在農民頭上壓著“偽元朝廷”這座大山。來自北部蠻夷的蒙古韃子,勾結中原的地主官僚,殘酷地剝削和壓迫著天下農民,使廣大農民過著苦難深重的生活。
偽元朝的土地製度非常不合理,大部分土地被地主占有。隻占農村人口不到百分之十的地主、富農,占了百分之七十到八十的土地;而占農村人口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勞動農民,卻隻有百分之二十到三十的土地。尤其是占農村人口百分之七十的貧農、雇農,他們隻有很少的土地或者完全沒有土地。而那些地主老爺們靠著自己占有的大量土地,向農民進行各種殘酷的剝削。
地租剝削是插在農民身上的第一把刀。農民租種地主的土地,得給地主交租子。地主對農民的地租剝削是非常厲害的,農民要把收成的收獲的四成、五成、六成、七成甚至八成交給地主。荒年欠收時,租子不能斷,遇上豐年又逼著要加租。
有的農民租了地主五畝茅草田,這種壞田最好的年成,每畝也隻能收六、七十斤穀子,可是地主卻要每畝五十斤的地租。三年後那農民好不容易把壞田收拾成了好田,狠心的地主紅了眼,又把租子提高到一百斤。第二年鬧水災,五畝地總共隻收了一百五十斤,可是租子一點也不能少,逼的那農民隻好給地主寫下了五百斤穀子的欠條。
除了正租以外,地主還用各種花招對農民進行額外的剝削。如“押租”:租田先交押金;“虛田實租”:地主在丈量出租土地時,以少充多;“無償勞役”:沒有代價地為地主抬轎、挑水、修房、辦紅白喜事等;“獻新”:額外送給地主的應時食品等;“大鬥收租”,“年節送禮”,“收割請酒”等等。這樣一來,不少農民辛苦一年,隻落得個地淨場光兩手空,甚至還有交不完的欠租。
地主一般還向農民進行高利貸剝削,這是插在農民身上的第二把刀。農民為了活命,一遇青黃不接,就隻好忍受很高的利錢向農民借債。
有那麼一個地方,在被大明朝拯救以前,負有高利貸債務的農民約占百分之七十以上,利息最低的是年利三分,一般是年利五分、六分,甚至還有年利十分的。
地主進行高利貸剝削的花招也很多,如“賣青苗”:農民在青黃不接時,把沒長熟的莊稼低價賣給地主,秋收後收成全歸地主。
又如“典當”:農民為了急著用錢就把田產典當出去,地主出的典價非常低;到時候還不清典價,田產就被地主奪走。許多地主都開有當鋪,農民的東西進了當鋪,很少有東西贖回來。農民隻要一欠債,就像雨天披蓑衣,越披越重,永遠沒法翻身。就像一首民謠說的:“印子錢,一還三;利加利,年年翻;借一時,還十年;幾輩子,還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