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一隻覺得自己的心一陣一陣發疼。
就連結婚的戒指都不是冷斯年本人買的,新婚夜更是讓她獨守空房,而白淺一因為愛他,咽下了這委屈。
時隔一個月,這次,白淺一主動提出離婚。
而冷斯年沉著臉盯了她兩秒,什麼都沒說,轉身就走,房門被摔得砰砰響。
……
白淺一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來消化自己真的重生了這件事。
然後洗了個澡後,到樓下餐廳,吃了保姆做的午餐。
“白小姐,今天的餐後水果是鳳梨和蘋果。”
白淺一雖然和冷斯年結婚了,但冷斯年從來不讓別墅裏的人叫她太太。
上一世的白淺一還會心疼,還會介意,這一世的她早就無所謂了。
說完後保姆打算去廚房端過來,白淺一適時叫住他:“不用了,張阿姨。”
“我有點事,馬上就出門了。”
張阿姨回過身來,神色卻欲言又止。
“張阿姨,還有什麼事嗎?”
“白小姐,您還這麼年輕,沒必要一直在少爺這裏……”
“天涯何處無芳草。”
白淺一心神微動,想來張阿姨是將她平日裏的委曲求全看在眼裏,也在樓下聽到了今天早上她和冷斯年吵架。
再抬眼時,她清清楚楚地看到張阿姨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心疼。
張阿姨對她,向來是不錯的。
白淺一淡淡笑了下,嘴角的酒窩若隱若現:“謝謝你,張阿姨,我明白的。”
*
去地下停車場開了倆車,白淺一直奔自己家。
上一世她病入膏肓時,媽媽總是以淚洗麵。
她氣息微弱時,爸爸媽媽還有她的好哥哥,都失聲痛哭。
她真是不孝女。
白淺一想著想著,視線模糊到都看不清前方的路了,她踩了刹車,將車停在路邊。
然後抽出手旁的紙巾,胡亂擦了擦臉。
……
“爸!媽!我回來了!”白淺一笑著走進自家大門。
鼻子卻還是酸酸的。
午後的時間,白父和白母都坐在家裏的沙發上,白父正陪著白母在看都市情感劇。
現在白家的公司基本上都由白淺一的哥哥白沐劍管理。
兩口子也差不多到了退休的年紀,要麼在家裏,要麼和朋友們喝喝茶、下下棋,要麼全世界旅遊一下。
倒也悠閑自在。
聽到再熟悉不過的聲音,白父和白母欣喜地同時站了起來。
白淺一走過來撲到了白母的懷裏,有些哽咽:“爸,媽,我好想你們。”
上一世她一心撲在冷斯年身上,都沒什麼時間陪伴爸媽。
白母以為白淺一又在冷家受委屈了,無奈地與自己丈夫對視一眼,接著像小時候那樣拍拍自己女兒的背:“一一,我的好孩子,真是苦了你了。”
他們也不是沒有勸過白淺一,但這孩子,從小就倔,不撞南牆不回頭的那種。
白淺一在白母的懷中蹭了蹭,感受著來自母親的溫暖,她笑了:“媽,我沒事,我就是想你們了。”
晚上在家裏吃飯,桌上全是白淺一愛吃的菜。
白沐劍也從公司回來了,看到意氣風發的他,白淺一別開眼,又忍不住想要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