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經曆,隻在當初安東尼達斯在訓練中反製了自己的時候體會過,那是力量的碾壓,不過此時還多了種死亡的窒息感。
【開什麼玩笑】
克爾蘇加德舉起法杖高速詠唱咒文,龐大的暴風雪自空中落下,以那個男人為核心,百米的範圍內,呼嘯的冰霜將林地撕毀開來,僅僅一塊霜雪就擊碎了一顆樹木,何況這場暴風雪的密度猶如一場天災。
幾秒鍾就將森林變作了北部雪地,可見凱爾蘇加德的法術造詣也是極其深厚。倘若這裏是卡利姆多的話,不說與大自然為伍的德魯伊,就是棲息於森林中的自然之靈也不會原諒如此的肆意妄為吧。
引導著暴風雪繼續肆虐的凱爾蘇加德沒有停止施法,因為他認為對手隻可能在密集的火力下死去而不是預估到敵人的死亡,隻有屍體才能決定到底是輸是贏。
眨眼之際,他突然看到有一道紅色的閃電疾馳而來,伴隨著一陣疼痛,隨即一股無力感席卷全身,再也分不出半點力量來維持法術。
映入眼中的是一把血紅的長槍,插在了自己的胸口,血液從缺口中慢慢流淌下來,看上去是瞄準的心髒部位。
“這把槍能夠無視任何魔力形成的防禦。”話語從前方響起,克爾蘇加德抬起了頭,那個男人握著長槍,挑了挑他的眉頭,“隻有物理防禦能阻擋攻擊,可惜你不是破法者呢。”
破魔的紅薔薇,是凱爾特英傑迪盧木多的魔槍。其作為常駐型寶具來說,不需要詠唱真名就能發揮效果,即使是英靈引以為豪的幹將莫邪也無法與之一戰,這些大眾化的魔力產物更是無從說起。
“死在英雄的手下,也不算侮辱吧。”有著一頭白發的男人沒有什麼表情,說著他看來理所當然的語句,“作為人類來說,你已經很強了。”
言畢,他挑起長槍,從凱爾蘇加德胸口中拔了出來,一時鮮血飛濺,無力感交錯著,使得凱爾蘇加德做不出任何動作。
【這是什麼怪物啊…】
腦海中隻有這樣的想法,很快隻有黑暗。
英靈輕輕一掃,槍尖掠過黑衣男人的脖子,終結了克爾蘇加德的生命。反正,他也是死於此地,不在乎動手的人到底是誰吧。
依靠超乎尋常的速度壓製對手,盡管是比不上庫蘭的猛犬那樣的敏捷,但好歹也曾是三騎士中的一人。
【庫丘林的賜死形式,還不賴吧?】
也算是惡趣味,英靈采取了這樣的方式,風水輪流轉,今年輪到守護者了。
將魔槍當作搬運工具,英靈打算將無首屍體當作證明帶回去。對方可是死要見人活要見屍的現實主義,隻是口舌之言並不能讓阿爾薩斯信服才對。
於是,架起槍身,英靈一躍而起,很快回到了阿爾薩斯麵前。
“克爾蘇加德的殘餘。”他解除了投影,於是沒了支撐的殘骸掉了下來,“反正你也沒有什麼想問的才對,所以沒留活口。”
“你可真是未卜先知。不過沒錯,他隻不過一枚棋子,並且死不足惜。”阿爾薩斯說道。
王子翻了翻克爾蘇加德的黑袍,幾下搜尋找到了一份信封之後,拆開閱讀,“散布詛咒的教派,看來一切都很順利。”
“除了那幾個。”弓兵插嘴道
“對,除了那兩個精靈,該去給她們治傷了。”阿爾薩斯示意幾名士兵拿出繃帶,走向遠處望過來的傷員,話中帶著窩火,“普羅德摩爾如果知道吉安娜是在我眼皮底下被打傷的話我就很難向父王交差了,不過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我沒有想到逐日者會來,這下事情變麻煩了。”
“麻煩?”英靈緩步跟隨著。
“對,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比這更麻煩了。”阿爾薩斯少見的皺起了眉毛,一時他英俊的麵容扭曲了起來:“就像你不喜歡金光閃閃的家夥那樣,這個人不僅金光閃閃,而且是個女人。”
“深有體會。”
魔術強化的視野裏,看到的是一張秀麗的麵容以及有些華麗的服裝。
這莫名的感覺,讓英靈不由得點頭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