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庭裏雖都是賤奴,但始終是皇宮內院,你一個外男,如何能進夜庭?這樣吧!朕把鎮北侯府出來的女眷一一送去寧遠伯府,任你查問,你看如何?”趙淵最終還是答應江濯安的請求。
畢竟江濯安這次立了大功,他給出承諾,隻要江濯安有所求,他一定會盡力滿足。
江濯安不過是想查幾個罪奴而已,他自然不能出爾反爾!
“多謝陛下!”江濯安謝恩。
趙淵揮揮手,“江愛卿,你先回去吧。”
江濯安行禮退下。
趙淵看著江濯安離開的背影,心情複雜。
江濯安立了功,又是難得的將士,他還真的舍不得將對江雲琇的恨意遷怒在江濯安身上。
先看看兩人的感情有多深吧。
一個時辰後,趙淵出了宮,直奔牡丹園。
江雲琇有點意外,趙淵半個月前才來了一次,今日又來?
這些年,他倒是一點的不厭倦。
宮裏有那麼多嬪妃,他又何苦跑來找她?
他把她關在這裏,沒有打罵虐待,好吃好喝的供著她,偶爾來與她歡好一次,她都不知道趙淵是不是真的痛恨她了。
“奴婢見過陛下。”江雲琇行禮道。
趙淵落座之後,他拍拍旁邊的凳子,示意江雲琇也坐下。
江雲琇不敢忤逆他,隻好坐在他旁邊,等著他發問。
“你可知朕今日見了什麼人?”趙淵笑著開口。
江雲琇搖頭:“奴婢不知。”
外麵發生的任何事情她都不清楚,沒有人告訴她,她如何能得知外麵發生的一切?
她知道的所有消息都是趙淵帶給她的,但趙淵每次來可不是與她貪心,他們每一次的交流都是身體上的交流。
她就是一隻被困在井底的青蛙,什麼都不清楚。
“你那麼聰明,猜猜?”趙淵抿了一口茶,笑道。
江雲琇:……
“陛下說笑了,奴婢何來聰明?奴婢隻是一個普通女子,實在猜不出。”江雲琇懶得猜。
猜對了,趙淵又不會放她離開,猜錯了還要被趙淵恥笑一番。
她何必自討苦吃?
“罷了!朕告訴你吧!今日朕見了江濯安!”趙淵解釋道。
聞言,江雲琇微微一怔。
天底下也不是沒有同名同姓之人,但從趙淵口中說出這三個字,定然是兄長無疑了。
她的事情到底還是連累兄長了?
江雲琇故作淡定,她一臉不解,“江濯安又是何人?”
趙淵冷笑,還想哄騙他呢?
在江雲琇眼裏,他就是一個天真單純的傻子?
“你說呢?你說他是何人?”趙淵反問道。
江雲琇搖搖頭:“奴婢不知,奴婢從未聽說過此人,陛下也是知曉的,這些年奴婢與外界失去一切聯係,奴婢如何能知曉這江濯安是何人?”
“是嗎?那朕就直接將他賜死了!他是想闖牡丹園的賊人!被人拿下,朕還想問問你認不認得他呢。”趙淵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江雲琇臉色蒼白,她低頭不語。
兄長不但找來京都,還找到牡丹園了?
他找到牡丹園,怎麼會不知道這牡丹園是趙淵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