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後就給的是嫖.娼;一周後給的是性.夥伴;按月給的是情人;按季定量給的是包.養;全年度都給的是二.奶;終生不懈地給的是老婆;從來不給的是紅顏知己;總拖著不給的是無賴!給錢的時間不同,性質也就不同!”
警察把手裏的簽字筆朝著筆錄上一放,望著韋小固說:“你說他倆不是**,那你給我解釋解釋,我們在垃圾桶裏搜出來的用過的安.全.套和床頭櫃上的現金怎麼回事?”
韋小固的一隻左手被冰涼的手銬銬在聯椅上,哭喪著臉說:“警察先生,這我哪知道怎麼回事?我就是婚姻介紹所的一個普通員工,而且還是第一天上班的員工,被老板指派來這裏引薦他倆認識,我也不知道啊!”
他心裏那叫一個冤枉。
韋小固是學市場營銷的本科生,今年準備畢業,考慮到就業形勢嚴峻,沒等著畢業他就在外麵張羅著找工作,偏偏他除了課本上學來的那一套套的營銷理論,沒別的本事,做廣告吧,廣告公司嫌沒客戶資源,不要;做銷售吧,銷售公司嫌沒經驗,不要;做證券保險吧,證券保險公司的人一看,直接說他身子骨太虛,不適合幹這種跑跑顛顛的工作……
……特麼的,老子不就是傳說中代表了社會生活水準提高的微胖嗎,怎麼就不適合跑跑顛顛了?
幾經周折,好歹在一家婚姻介紹所找了一份紅娘的活,得,這才第一天上班,傍晚時分被老板安排著引薦一對有意的男女見個麵,這是剛吃完飯,剛把他們兩個人打發著去壓壓馬路,剛在街邊上散發自己今天剛剛領到的婚姻介紹所的名片呢,就被警察逮到派出所來了。
原來,派出所執行掃黃打非行動,在一家酒店的房間裏把韋小固剛剛引薦認識的那對男女從被窩裏揪出來了,兩個人交代了韋小固的存在。
本來派出所的人還考慮著是不是明天再去找韋小固,偏偏韋小固就在那家酒店附近發名片……
“太囂張了!拉皮條的光明正大的在街上兜攬生意,還有名片!”
警察敲著韋小固的那一摞沒發完的製式名片,說:“名片還有模有樣的,婚姻介紹所?哼,老實交代吧!你還有多少同夥!”
韋小固眼都綠了,給警察解釋說:“我不是拉皮條的,我真是婚姻介紹所的紅……紅哥!”
“紅哥?”
警察都樂了,一張圓臉上全是忍俊不住的笑:“人家是紅娘,你得自稱紅爹才對啊……”
韋小固正跟警察解釋著,派出所值班室的門被推開了,一個方臉警察帶著一個老頭走進來,推著老頭在韋小固身邊坐下,把老頭的左手也拷在了聯椅上。
“太囂張了!”
方臉警察端起桌上的茶缸子,喝了一大口水,對圓臉警察說:“你猜怎麼著,我剛巡邏到東山頭的時候,就看見這個老頭坐在路邊上的石凳上,手裏拿著這本陰陽八卦書在那裏瞎看,說他是算卦的,他還不承認!”
他把那本陰陽八卦書也帶回來了,拍在了圓臉警察的麵前。
神奇的是,那本書居然還是線裝書,看著很古老的樣子。
靛藍色的書皮上印著一個八卦圖案,周圍還盤旋著一圈圈的紅色絲線。
方臉警察斜眼望著老頭說:“你說你們算卦的,整天給人看姻緣看財運看官運,你們怎麼就不給自己看看什麼時候被抓?”
老頭上了年紀,臉上幹巴巴的,下巴上飄著一撮小山羊胡,這會兒也苦著臉,說:“警察先生,我真不是算卦的。”
方臉警察擺擺手,說:“你快拉倒吧,我抓十個算卦的,九個半都這麼說。”
圓臉警察苦笑著搖頭歎息,又問:“外麵吵吵嚷嚷的,幹什麼呢?”
從這間值班室可以清清楚楚的聽到,外麵亂哄哄的,有人在嗬斥著什麼,還有人吱吱歪歪的在說些什麼。
“還能幹什麼?掃黃打非嘛,抓回來三夥打架鬥毆的,還端了一個**的窩點,帶回來二十多個號稱搞美容美發的。”
方臉警察把茶缸子超桌上一放,說:“所長剛才喊咱過去幫忙呢,那邊亂套了,咱倆快去吧!”
“好!”
值班室現在就銬了兩個人,一個拉皮條的,一個算卦的,在警察眼裏都屬於那一種需要足夠的時間慢慢磨的主,也沒多少危險係數,兩個警察警告他倆老實點,一前一後,就出了值班室,隻剩下韋小固和老頭在這裏大眼瞪小眼。
“小哥看著好生麵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