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小固向著蠟燭之中灌輸神力,動作非常輕,而且非常快,所以白琥根本不曾注意到韋小固的這個小動作,狐疑的深處前肢這根燭火的之後,感受到了燭火之中的神力,白琥悚然一驚,全身的毛發似乎都豎了起來。i
愕然抬頭,白琥忍不住問道:“這是……”
“今天晚時間有限,我不可能跟著你去看柳梢了,這一點神力你帶回去,按照你的說法,應該對他有些好處。”
韋小固說:“明天,我找個時間去看一看什麼情況。”
白琥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顫聲問道:“神君,您……您的意思是……”
“我什麼意思都沒有。”
韋小固微微苦笑一下,說道:“你說的這個事情我到現在還不是很明白,必須要見了柳梢的人之後我才能確定究竟怎麼回事。不過,既然你說神力滋養對他有好處,那就先給你一些,前提就是你不要再來禍害普通人了,那樣於你修行也沒什麼好處。不要那邊把柳梢的命留住了,你卻是損了陰德,百年修行化為烏有。”
“多謝神君……”
再一次的向著韋小固叩拜下去,白琥的聲音都在微微抽泣著。
這一段時間以來,她每日都要來到民間,吸取處男精華,以便回去度給柳梢,但是作為修行之人,她和柳梢其實也都知道這絕非長久之計,今時今日或許還算安寧,但是有朝一日,遲早會把所有的事情全都算回來,到那時,就是白琥為了吸取處男精華的事情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每每念及此事,白琥和柳梢的心頭抓奶哥是一片淒惶,柳梢神祗不止一次的勸她不成就此作罷,聽天由命。
但,即便拚得挨天罰,現在白琥也不願失去柳梢啊!
經年積攢的憂傷在白琥的眼眶之中凝聚,最終化作一片汪洋,隻是再抬頭,韋小固已經飄然而去。
白琥恍然化形,變位人身,手中端著那支燭火。
夜已深沉,他不敢怠慢,轉身朝著大殿之外走去。
城隍廟大門外,六組滅跡組的人還在徘徊著,搜尋著早先戰鬥之中落下來的彈殼,白琥不願驚擾他們,免得惹出事非,閃身到了大院圍牆的一側,飛躍出去。
院外是一片原野,原野的盡頭卻是一片群山——那是白琥的目的地。
白琥扯開腳丫子,整個人在原野之中化身成為一道白色的虛影,直抵那片山野的深處,直達一座山峰的最高處。
那是一片斷崖,斷崖之光禿禿的,除了一些零星的雜草,居然是什麼都找不到,一個看去有些年紀的男子靜靜的靠在一塊大石頭的旁邊,望著星空唉聲歎氣。
他的身穿著很古樸的長袍,而他眼眸之中的苦澀和無奈,同樣是古老而樸實,隻是在回過頭來,望著剛剛到來的白琥的時候,那雙眼眸之中冒出來的溫柔,才終於將那一種苦澀和無奈掩蓋。
“柳哥哥等久了?”
白琥慢慢走過來,柔聲說道:“對不起,今天晚的事情遇到一些麻煩。”
那男子自然就是柳梢。
柳梢早已經注意到了白琥身的衣衫,那一道道的裂痕,還有一片片的汙漬,無不像是針紮一樣,刺痛著柳梢的眼睛。
他的眼睛之中的溫柔早已經是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冷的殺意;柳梢問道:“怎麼回事?是誰傷了你?”
白琥的心中徜徉著一片柔情,來到他的身邊,輕輕的靠在他已經繃緊的身體旁邊,說道:“柳哥哥不用擔心,我沒事。”
柳梢沉聲說道:“小琥,你每天為了我,都要出去涉險,我心不安,一直擔心你會出事,今時今日,看到你這個模樣,隻怕是有人故意搗亂?我自己的事情倒也無所謂,但是誰傷了你,卻是一定要找他找回場子!咱們隱居鄉間多年,從來不曾出去主動惹事,但這並不意味著別人惹到咱們頭,咱們就要忍氣吞聲。”
這一刻,在柳梢的身忽然閃爍出濃鬱的戰意,在他那具略顯瘦弱的身體之中似乎有強大的力量正在凝聚。
“柳哥哥對我真好……”
多少年來,一直都是在柳梢的庇護之下,現如今感受著那種屬於柳梢的親切的關懷,白琥的心中是化不開的濃情。
她的手腕一翻,那一支燭火出現在了她的手掌之中,俏皮的問道:“柳哥哥,你看看這是什麼?”
燭火依舊是在燃燒的,火苗在山巔的微風之中微微搖曳,乍一看,似乎是並沒有什麼不同,但是柳梢很快發現,這一支燭火的燃燒似乎是有些怪異,尤其是那火苗,在風中的搖曳,怎麼看都像是有些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