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正在飄飛著雪花,一朵朵的將省城這座古老的城池染成一片雪白色,晴天時熙熙攘攘的街道變成了車輛的天下,而馬路上隻有少數人撐著傘,冒雪艱難前行。
這樣的溫度限製了很多人的出行,並且是讓很多私家車集體湧上了街道,為的隻是躲一躲著冬日的冷雪。
辦公室之中是不冷的,隻是穿著貼身的衣物,都不會感覺有太大的問題。
煙灰缸裏閑適的燃燒著的一縷縷的煙氣看上去十分的輕佻,就像是韋小固身上現在正在試著的一套衣服。
一人多高的大立鏡的前麵,韋小固打量著自己身上穿著的這件黑色的雙排扣西裝,總感覺有點不倫不類。
最大的問題就在緊貼著雙排扣的位置鑲嵌著的那一條寬達一個半厘米的白色布條上,必須要承認的是,這個布條讓這件衣服看上去總要比單純的黑更好看,但是怎麼看這件衣服在韋小固的印象之中都像是雜技團的小醜服。
當然,最滑稽的是跟隨者這件西裝一並送來的還有一個圓圈小眼鏡,這個眼鏡的邊框鑲了金邊,下麵還垂著一根金鏈子,戴上去的時候很有民國書生的風貌;當然了,這副眼鏡是平鏡,因為韋小固一點都不近視。
在那麵大立鏡之中打量著穿上了西裝戴上了圓圈小眼鏡的自己,韋小固有點哭笑不得,回頭看看辦公桌上擺放著的那個大大的包裹,心裏就有點惡作劇:“難不成潤潤希望今天晚上我穿成這樣上床?”
月老婚介在省城真是開始營業之後。韋小固這個懶貨很不客氣的在這棟辦公大樓背後的居民區之中租了一些房子,作為月老婚介所有人的宿舍,包括他自己在內,也都是在那裏居住的。而他和楚潤的事情,因為在開業的時候雙方家長都親自到場了,等同於完完得到了家長的認可,所以也是堂而皇之的住在了一起。
正所謂年少風流,兩個年輕人同居一室,自然是少不得一些隻有他們自己才熟悉的床上小遊戲。
不過,韋小固有些依依不舍的拋棄了自己關於楚潤想法的猜測,心中還是有些疑惑:“這好像不是潤潤的風格啊……”
“看來還得是她自己來給我解釋解釋的好。”
韋小固最後隻能是這樣暫時的給這個衣服和圓圈小眼鏡劃上句號。
他不著急。自從月老婚介開業之後,真正需要他親自操刀的事情並不多,這也就讓他擁有了足夠多的時間來休息,或者是無聊的等待一些事情的順利開展;恰恰相反的是大概是不想讓人誤以為自己這個實際上的老板娘隻是一個吃閑飯的。楚潤在月老婚介的共走還是很賣力的,所以往往一旦是進入了辦公室之後,韋小固想要看到楚潤,隻能是去楚潤的辦公室,或者是等著楚潤來給他泡茶。
看看手腕上上一次開業陳總送給他的勞力士。韋小固知道,離著下班的時間已經不遠了,幹脆等著楚潤下班再去問這套衣服和圓圈小眼鏡的問題好了。
就是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進來。”
韋小固習慣性的回答了一句。
不等著他的聲音落下。辦公室的門已經呼啦一聲被推開了,一陣冷風就像是西伯利亞吹來的韓流一樣。瞬間垂到了韋小固的身上。
這誰啊,怎麼這麼凶猛?韋小固霍然回頭。就看見一道俏生生的人影穿著厚重的墨綠色長身羽絨服站在自己的辦公室門口。
大概是受到了辦公樓內空調的襲擾,前排衣扣已經解開了,露出裏麵的一身黃色的長羊毛衫和天藍色的牛仔褲以及一雙長達膝蓋下方的皮靴,還有一口口的熱氣從那一張櫻桃小口之中伴隨著呼吸輕輕的噴吐著。
韋小固有些愕然,當時居然有點反應不過來。
這人卻是笑嘻嘻的說道:“沒想到我回來吧?”
“真是沒想到啊!”
韋小固張開自己的雙臂,三兩步衝上前去,將她輕輕的抱起來,轉了一個圈子,說:“快來讓我抱抱我的大胖妞。”
“邊去!”
楊新欣毫不客氣的一拳頭砸他肩膀上,說:“哪有你這樣的,一見麵不知道問候問候我,就知道說我胖。”
她雙腳落地了,卻是上下打量著自己,問道:“我真胖了?”
她當然注意得到韋小固促狹的眼神是落在自己胸口上的,又是輕輕的捶他一拳,再看看他身上的西裝和鼻梁上的圓圈小眼鏡,嘖嘖稱歎道:“不錯不錯,我就說嘛,你穿上這樣的衣服真真不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