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等了。”
“哪裏,我孤身一人,自是來去自由,薄總家裏的美嬌妻怕是讓薄總舍不得挪開一步,這也是可以體諒的。”
兩人相視一眼,彼此眼裏表達的心裏想著的各不同。
薄時漠在會議室主位坐下,開門見山直接問。
“南城海島,你怎麼看?”
“嗯,位於S國和A國之間,海上直線航道必經之路。”
賀寂州兀自轉動座椅,椅子左右各轉半圈,不至於背對著薄時漠,手裏把玩著鋼筆。“隻不過,這座海島不屬於薄氏名下吧?”
“嗯。”薄時漠不否認,他拉著賀寂州投資,就想過他會把風險和底細調查清楚。
這座海島劃在陸相挽奶奶家名下。
她剛出生的時候,爺爺奶奶就離異。奶奶獨自回到娘家,居住在遊城。
“我準備帶陸相挽去一趟遊城。”
“那一路吧,我也該回遊城了。”
“可以,明天下午的航班。”
說完,賀寂州告辭離開。
薄時漠給陸相挽打電話。
打了三通,第四通才接聽。
“嗯。”
“你在幹什麼?”
“我約了個設計師,談買家具的事。”
“男的女的?”
“男的。”
“你中午給我送餐。”薄時漠用的是不容置疑的語氣。
但電話那頭的陸相挽顯然沒聽出來。
“我和設計師約好一起吃午飯。順便看看家具,你叫劉秘書給你訂餐吧。”
“過來。”
“我實在走不開。”
“你過來,或者抓你過來。”
這句她聽清楚了。
“公司裏有什麼事嗎?”
“沒有。”
“那我……”他把電話掛掉了。
陸相挽覺得他很不可理喻。但這邊討論的熱火朝天,她也顧不著他。
但是薄時漠真的派車過來請她上車。
她隻好先讓設計師離開,自己上車去見薄時漠。
到公司正好是公司飯點,也沒什麼人。
“過來。”薄時漠就在辦公桌辦公,聽見敲門聲,聽見人走進來的聲音,頭也不抬。
“我不想過去。我明明和你說明白了,我在聊設計家具的事情。”
要麼,你過來,要麼,我過來。”
陸相挽看見了他眼裏的不悅,自己有身子不方便,怕他動粗。她還是乖乖地走過去。
他拉著她坐他腿上,單手牢牢地圈著她的蠻腰,把臉埋在她的頸窩裏。
既然她肯好好聽話,那他也可以哄兩句,“生氣了?”
“沒有。”
“說實話。”
她因為別的男的忽略他,他還沒和她計較呢。他什麼時候需要排在別人的後麵。
“你能不能別老是強迫我。”
“強迫?比如——”
“比如昨晚,比如剛才。”
“我以後隻會多,不會少。”
屬於他的權利的,他不會讓步,費了那麼大勁結婚,不是讓她做花瓶的。
他在她這裏的權利和地位必須獨一無二。
陸相挽氣死了。
“除了這個,別的呢?”
“你上床睡覺前吹過冷風,身上冰涼,就先去浴室洗個熱水澡,不然我容易被凍到。”
“嗯。吃飯吧。肚子裏的孩子都餓了。”
這可以答應。
陸相挽確實是餓了,雖然氣飽了沒感覺,但肚子在咕咕叫。
“明天,你陪我去遊城。”
“去遊城做什麼?”
“你不用知道。”
“可我懷孕了,還是不要亂跑了。”
“不礙事,沒人敢動你。”
陸相挽還是不願意,就怕人生地不熟,有個好歹。
但最後,她的意見顯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