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不合適?”
陸相挽確實一開始沒有這個意思,隻是他誤會了,她就順坡下。
“你說呢。”
他連多一個餘光都懶得給她。
“哦。”陸相挽也不深究,不合適就不合適唄。
“那你一個人也可以。”
她拉著他,說出她最後一個誠懇的建議。
薄時漠看著她一臉真誠的小表情,心裏直無語,陸相挽自然是做不到強行拉住他,他走開,她也隻能邁著步子隨著他。
天色再暗一些,薄時漠帶著陸相挽就要功成身退,偏偏下樓遇上了沈和禾。
沈和禾牽著一個男人的胳膊,也在樓下場裏左右逢源。
“沈和禾?”
陸相挽在和她擦身而過時,叫出她的名字。
沈和禾本能回頭,沒想到卻看見了薄時漠牽著陸相挽。她臉上逢迎笑瞬時塌陷消失。
薄時漠怎麼會在南城?
她心裏訝異又慌亂。著急忙慌地拉著她的男伴往裏走。
陸相挽和薄時漠還站在原地。
陸相挽沒看錯的話,那個男人的手剛才就放在沈和禾的,臀上。
陸相挽側著身子看著沈和禾往裏走。
直到薄時漠拉著陸相挽的手臂,把人扯回他的懷裏,一路走遠。
就算回到車上也不得安寧,陸相挽的肚子咕嚕咕嚕直叫喚。
她悄悄地朝窗外轉過臉,看著玻璃裏薄時漠的反應,也不知道薄時漠有沒有聽見。
但看起來他沒有反應就是了。
“你吃飯了嗎?”她實在餓,不然絕對不會這麼和善地和他說話。
“吃了。”
薄時漠的聲音清冷,好似拒人於千裏之外,但她沒在意,她確實很餓了。
“我沒吃。我們能不能先去吃頓飯?”
陸相挽趴在窗戶上,看著一路的餐館呼嘯而過。薄時漠一票否決她想吃的地邊攤,兩人最終還是在一家西餐廳就餐。
待回了酒店,就又隻剩下薄時漠和她。
陸相挽先行洗完澡,在主臥陽台看星星。因為能夠在夜裏看到這麼多這麼亮的星星是很難得的。
所以她的心情一改剛才的糟糕,嘴角也帶著笑。
薄時漠洗浴完出浴室,抬頭便看見陽台裏,涼風吹起少女的裙擺,微微仰著頭的少女伸開細長白瘦的雙臂,一頭漂亮靚黑的長發隨著風吹微微卷起。
生怕打擾到她般,他莫名地悄悄走近,背靠著欄杆看著她的臉。
她眼睛閉著,嘴角卻是彎彎向上咧著的。
“心情不錯?”
陸相挽聽到他的聲音,瞬即放下嘴角,睜開眼睛。規規矩矩地站好。
“還好。”
談虎色變不異於就是她這樣,薄時漠也不瞎。
“怎麼,還慪氣。”
“當然,可是薄大總裁不在乎不是嗎?”
她身子轉向他,抬頭禮貌地微笑著。
她是笑了,但很假,比如她眼裏沒有星星,比如她肢體上過於冷靜。
薄時漠也不惱。
“你要求的我都做了。你還想怎麼樣?”他伸手繞過她的一縷頭發在手心。
“不怎麼樣。作為回報,我都會順著您,包括之前在南城我答應您的,離婚再娶,也都還作數。”
他的眼神瞬間變得晦澀難懂,陸相挽心裏咯噔一聲,但麵上還是倔強的不讓。
“所以今天李歲安來找我,你不攔?”
“為什麼要攔?你是有自主權利的個體,我隻是在給你充分的權益而已。”
“你的意思是,作為回報,我也應該允許你和顧京南交往,甚至在我眼皮子底下偷情。”
陸相挽撇著嘴,她已經厭煩他總是一定要把顧京南扯上,哪怕是和顧京南有十萬八千裏關係的事。
她耐著性子再解釋。
“我再說一次,我和顧京南清清白白。你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哪怕那天以後,顧京南在她這裏也稱不上君子,但總好比薄時漠隻會使用蠻力的欺負她來得好。
薄時漠冷笑著,一個轉身,忽的,他將兩隻胳膊砸在欄杆上,發出“噔”的一聲,陸相挽被迫壓在薄時漠和陽台欄杆之間,被薄時漠用手臂包圍。
她也因為他的動作,無辜受累,右側腰側撞到了欄杆。
“啊,很痛。”
薄時漠氣上頭了,也不顧她撞著。
“陸相挽,你是不是沒有腦子。”他咬牙切齒,又分明是要吃了她的凶狠樣。
陸相挽撞著心情也不好。她用胳膊努力擋著她和薄時漠的距離。
“說話就說話,能不能別老是罵人?”
“你就這麼對他念念不忘,哪怕他曾經企圖強奸你,還和別人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