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洛葡萄嗎?”
“哪來的?”
“太太,是先生從國外空運過來的,新鮮著呢。”
“薄時漠怎麼會知道?”
雖然不知道他是哪裏聽來的消息,但陸相挽還是給薄時漠發了信息:謝謝。
想了想又補了兩個字:葡萄。
完事才迫不及待地洗手洗葡萄,高高興興地吃葡萄,喝鮮榨的葡萄汁。
雖然別墅裏慣常有葡萄,葡萄的口感大抵也相似,但陸相挽挑口,她隻愛吃梅洛葡萄。
比較圓潤溫和,不甜微酸。
和她為人蠻相似的。
但她沒和薄時漠說過,她怕麻煩到他,所以她通常隻偶爾拜托羅娜給她買。
但羅娜哪有這個本事,所以每一次都是薄時漠下的命令,白一跑的腿。
她傳的話。
但大家嘴上都不說。
兩人是因為在薄時漠麾下辦事從沒多嘴的習慣。在他們骨子裏,主子沒有命令,擅作主張就是大忌。
既主子沒讓說的就絕對不能說。
而薄時漠則是覺得她愛吃就買,錢能解決的問題,他眼都不眨。
所以。
葡萄,薄時漠一買就是幾大箱,他索性順便也往別墅裏也買了幾台冷凍櫃。
都安置在陸相挽最最中意的那間彎彎的拐角房裏。
那“J”型的圓弧,陸相挽本來想用來做舞蹈室的,畢竟圓圓的,很適合。
但沒辦法,現在裏麵裝的是她心愛的梅洛葡萄,又不是別的葡萄。
她得讓位。
夜裏,薄時漠回來的時候。陸相挽正盤著腿坐在電視機前,看幼兒頻道,茶幾上的玻璃杯裏是一杯葡萄汁,果盤裏還剩餘幾顆淩亂的葡萄。
他走過來,往玻璃杯裏看了眼。
“這種牌子的葡萄隻適合釀酒。”
剛好,茶幾上就是沒有葡萄酒。
陸相挽表示不服。
“沒什麼隻不隻的,它釀成的葡萄酒我也愛喝,但果子本身也很好吃。我沒偏見。”
意思是他有偏見?
他的嘴角微微抽動,但臉上還是沒有表情,不過應該是笑了。
“你還真是不一樣。”
“是嗎?我覺得這樣也挺好的,不屈於勢。”
大眾流行的,她總是背道而馳。別人盼月亮她做星星,別人愛好自由她大門不出,別人好求功名她淡泊名利。
確實算得上是不屈於勢。
陸相挽剛從冰櫃裏提溜出來一大串的葡萄,榨了新鮮的果汁,茶幾上還是剛倒得,剩餘得她一個人應該也喝不完。
她從沙發上站起來,眼睛撲閃撲閃的,握著拳頭,大拇指朝她的後方指。
“誒,我榨了果汁,新鮮的,你要不要喝?”
薄時漠很少喝果汁這種的東西,他平時喝酒或者水,因為他討厭甜。
“嗯。”薄時漠不知怎麼的就答應了,許是看她這麼興奮,破天荒得覺得倒也可以嚐嚐。
“好喝嗎?”
“嗯。”他搖晃過酒杯,輕抿一口。
果汁口感豐滿柔和,甜的豐潤,質地柔軟得像是女孩子紅撲撲的小臉蛋。
不愧是酒中淑女。
和陸相挽很相似。
陸相挽不知道薄時漠喝一口果汁能想這麼多。隻不過是看他的微表情,也沒有很嫌棄。
心裏就覺得得意。
好像很愛的東西得到別人很難得的認可一樣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