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珊瑚別墅的綠植很多,下了雨,空氣裏都是青草味。
淡淡甜甜的,又很清新,讓人神清氣爽。小娃子們應該也很喜歡這樣的味道。他們正趴在窗戶邊,把蓮藕般的手臂伸出去,接滴答滴答打在他們手心的雨水。
笑得和鈴鐺一樣響亮。又像冬棗一樣脆甜。此起彼伏的笑和劈裏啪啦的雨水混合在起一樣。
看顧他們的育嬰嫂也被他們的笑聲傳染。
“多可愛啊。真是隨了薄總和夫人的顏值。”
“可不是。我還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小娃娃嘞。”
她們有說有笑是常事了。
陸相挽也聽不到,若是聽到了,她也會和她們聊聊天。
但此時她正忙著摘後院棚子裏的果蔬,來做蔬菜沙拉和榨果汁。
白一前前後後跟著她,提著籃子也不說話。
“太太。”
他又是欲言又止,陸相挽就算有再好的耐心,但他總這麼拖拖拉拉的,她也會覺得麻煩。
她幹脆停下手裏的動作,轉身看著他。
“白一,你有什麼話可以直說。”
陸相挽這樣叉腰的姿勢莫名給了白一壓迫感。他捏緊手裏的提籃,小心翼翼瞟了陸相挽幾眼。
“漠哥的身世太太都知道了。太太以後會怎麼看待漠哥?”
怎麼著,這都是夫妻之間的事,白一猶豫著不敢問也是覺得自己越界了。
他是想賭一把自家總裁夫人的脾性。照他和她的寥寥幾次相處。他覺得她分明是溫柔堅定,又聰明冷靜的。
好在陸相挽果然沒有生氣,還和顏悅色的。他鬆了一口氣。
“薄時漠托你問的?”
“不是。”
“我沒猜錯的話,你已經和他稟報了我知道他身世這件事了,對不對?”
“是。”
“既然他知道我了解他的身世,也不著急問。你一個局外人倒是上趕著好奇?”
陸相挽表麵上笑著。
但白一覺著“局外人”三個字是在說他多嘴。他作為薄時漠底下的人,多嘴是萬萬不能的。
他慌亂地以為自己犯了大忌。
本就是未經許可才問的太太。這下不知道怎麼收場。
“太太,是我僭越了。還請太太責罰。”
陸相挽沒有責罰他的意思,她轉身繼續摘果子。
“我沒生氣,也沒怪你。你不用這麼緊張。”
白一見她如常,臉上的笑不像假笑,稍稍放下心來。
“白一,你在薄時漠身邊多少年了?”
“十五年。”
“那你應該比我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