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們再試試。”
若是薄時漠愛過她,她願意再試試。若是這隻是一個誤會。
她也沒遺憾了。
起碼她努力了,能做的,她也都做了。
“太太,謝謝你。”
“但是我有一個條件。”陸相挽不緊不慢得說。
“什麼?”白一隻是好奇,沒有一點防備。
“如果到了最後,我和薄時漠還是走到了離婚這一步。希望你可以答應我,不論發生了什麼,都保住我們母子三人平平安安。”
陸相挽沒看白一的眼睛,她背對著他,眼裏看向遠方更遠方的那唯一一抹綠。
她心裏思緒萬千,像是篤定什麼,又像是大霧四起般迷茫。
她看著那綠。
她想,那是生機嗎?
她不知道。
但她總歸是要試一試,就算是賭一把。
白一隻是沉浸在陸相挽應答他的喜悅裏。他看不到陸相挽已經垂下的眼眸裏有什麼。
“是,太太。”他回答得沒有一絲考量。
“我們回去吧。”
陸相挽領著路,走下那座山。
回程的路上。
或許因為才見過凶眼的紅,一路的深綠在她眼裏都淡色了許多。陸相挽開著窗,吹著一路的風。
她閉著眼假寐。
一路都平坦得足夠穩當。陸相挽係著安全帶,一路都越發是,覺得勒緊,心裏喘不過氣。
見車子一直平穩,她便解了安全帶。
束縛解除,她鬆下勁來發呆。
十來分鍾之後,突然有人衝出來,擋住車子前行的路。
白一急轉彎刹車,陸相挽沒係安全帶,慣性得往前撲倒。跌摔坐在前後座椅之間的凹陷處。
車子飄移急刹車的聲音極其刺耳,陸相挽耳鳴但根本來不及捂耳朵。
下一刻就聽見白一的怒吼。
“淩四,你瘋了嗎?!”
陸相挽很少見白一這麼失態。
“太太,你沒事吧?”
陸相挽抓著後座椅子,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她揮手安慰回頭查看她情況的白一。
“我……沒事。”
白一急忙下車,轉過身打開後座車門。站在陸相挽身後,鑽進半個身子扶她起來。
“表姐,好久不見啊。”
陸相挽的頭撞到了前座包著鐵的軟皮座椅,沒有流血但人是暈眩的。
她聽見聲音抬起頭,看著隔著車門外,的人,卻隻能看見迷迷糊糊的重影。
她忍著嘔吐和暈眩感站起來,被白一彎著腰摻著從車裏出來。扶著打開的車門,閉著眼睛調整自己的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