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餐他們常吃,但吃來吃去,喜歡的也就那麼幾樣。
許懿顯然今天晚上沒有胃口。喝了幾口湯,就沒有再動過餐具。
賀寂州見她吃著幾口便開始發呆。
思來想去也隻是覺得她生病沒有痊愈,所謂胃口跟不上。
“怎麼了?沒胃口嗎?”
許懿心裏老想著,陸相挽都已經離婚和薄時漠之間有個了結了,可她還和賀寂州牽扯在一起,站在原點動也動不了,但她也想往好的地方去發展。
從前還可以假裝忍,但現在陸相挽離婚這件事就老推著她往前走。
她知道賀寂州不大可能同意放她走,可她總得試試。
“嗯。”她輕聲應允。
抬起眼睛,看著賀寂州一眨不眨盯著她的那雙眼睛。
心裏是有點抖,但還是勇氣占據大部頭。
“賀寂州,我們出去走走吧。”
許懿難得和賀寂州提什麼要求,所以賀寂州很開心,現在她的想法裏有他的一部分。就當是和她散散步,沒什麼不可以的。
許懿帶著路,她想走到一個比較僻靜的地方。
最終地點選在公園的小橋上。
她轉過身,跟在她後頭的賀寂州還想往前走幾步。
“別往前了,就站在那裏。”
賀寂州還是第一次這麼聽許懿的話。
許懿這一路想了好久的開場白,但在麵對著他的那一刻卻又忘了。
所以此時此刻想說什麼,也隻能隨著心來。
“薄時漠和小挽分開了,我其實覺得這不免是一件好事,不管是對於他們中的誰。”
“那麼賀寂州,現在對於你來說,我們之間是什麼關係?”、
許懿覺得自己過渡的是有點生硬了。
“你什麼意思。”
賀寂州不知道許懿這麼說是為了什麼,討一個名分嗎?還是也要分手。
“我們沒有必要非要這麼牽涉在一塊。
“我的意思是說,你可以放我離開嗎?”
許懿已經說得盡量溫柔,嚴肅了。
“不能。”
他橫眉豎眼的拒絕倒是在她的意料之內。
“你每天不是跟著我,就是讓你那些奴顏婢膝的保鏢來監視我,我每天就是活在一個籠子裏。”
“這太窒息了。”
“我已經喘不過來氣了。”
“薄時漠那樣的人都可以做到和小挽離婚,你又有什麼放不下的?”
許懿真得是在苦口婆心的勸他。
是沒用,但起碼能感化他一點也好。
“我和老漠不一樣,他還有淩司如,我隻有你。”
他的眼神很真誠,語氣也盡量放軟了,到了今天他不希望還是在逼許懿。
白年年已經離開賀寂州了,這件事,許懿也是之前剛剛知道。但這也確實表明了賀寂州身邊隻剩下一個女人。
可他就是在逼許懿。
許懿不需要他的好。
“我不愛你,你不愛我。我們之間沒必要因為外在的一些牽掛和需求就綁定在一起,我們可以……”
“我們已經結婚了。”
許懿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賀寂州的話就像是一閃而過的風聲,似有若無的聽在耳裏。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