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落懸崖蹲救援(1 / 1)

“出事了!雲箏在圍場西邊角遇到熊瞎子,快去救她!”兵部尚書之女顏瑛想著營中現在不過些侍衛,一邊打馬衝向男人們狩獵的方向,一邊高喊。

“寧王。顧將軍家的小姐在西邊角遇到熊瞎子快去救她!”圍場不小,男人們大多四散狩獵,顏瑛好不容易找到個能頂事的,就像找到了救星,喘著粗氣求救。

蕭鄞聽她說完,勒轉馬頭應了聲“我這就去。”就打馬飛馳而去。待出了顏瑛視線卻緩緩勒馬,不知思索些什麼,沉沉歎了口氣又打馬向前奔去。

雲箏還在樹間亂竄,鞭子勒在手上留下一道紅印,但她半分不敢放鬆。那熊瞎子怒極,拿厚實的背使勁撞樹,一時細些的樹橫倒,隻粗些的還立著。

後頭的樹越來越少,再往後就是懸崖,雲箏的鼻尖沁出冷汗。將靴中的匕首攥在手裏,盤算硬搏熊瞎子有幾分逃生的勝算。忽見一襲人馬衝來,為首著玄色騎裝的不是蕭鄞又是何人。

“我叫他們引開熊瞎子,你跳我馬上來。”蕭鄞朝雲箏喊道。

“放箭!”蕭鄞一聲令下,侍衛齊齊朝熊瞎子射箭。那熊瞎子剛吃過這箭的苦,忙揮著手掌企圖打掉射來的箭頭。

蕭鄞趁機驅馬朝雲箏衝去“跳!”。蕭鄞一把接住雲箏放在馬上,就要往回趕。誰知熊瞎子發現雲箏要跑竟不顧箭雨硬衝過來。侍衛怕射傷蕭鄞倆人,一時不敢射箭,這熊瞎子像發現了什麼,更不管不顧隻衝向兩人。

雲箏心中盤算這馬負重兩人,要跑贏熊瞎子實無勝算,抽出蕭鄞馬上的箭瞄準熊瞎子的眼睛就射。熊瞎子吃痛,僅剩的眼睛怒視這兩人一馬狂奔著就要來複仇。

再射一箭已來不及,雲箏將箭拿在手中準備著最後一擊。

“吼!”雲箏將箭刺入熊瞎子另一隻眼的同時,熊瞎子一爪揮在馬上。馬最是敏感的動物,吃痛突然發起瘋來直往懸崖衝去。

“跳!”蕭鄞見馬已瘋,毫不猶豫將箭刺入馬的脖頸想要停住。但已來不及,隻將雲箏摟在懷裏雙雙往懸崖下滾去。

這懸崖並不算陡,蕭鄞隻覺得整個後背被石頭敲的生疼,腦袋也磕了許多下,整個人火辣辣的痛。

“你怎麼樣?”蕭鄞顧不上自己,先問懷中之人。

“我沒事,你動一動,看看有沒有傷到骨頭。”雲箏一直被護在懷中隻四肢後背略有些擦傷,擔心起蕭鄞有沒有傷到。

“嘶”蕭鄞想起身才發現右胳膊竟無法動彈,左腿也使不上勁。

“怕是傷到了骨頭。”雲箏上手幫蕭鄞檢查傷口,“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才能找來,我扶你去前麵洞裏休息下。”

雲箏撕下衣袍下擺綁在樹上,又撿了根樹枝給蕭鄞做拐杖。“我先去看看那洞,要是有野獸我們倆一起可跑不了。”

這山洞是個半封閉的洞,不大,布著大灰和蛛網,並無動物痕跡。雲箏將路上采的驅蛇草藥鋪在洞口,才將蕭鄞攙了過來。又拾了些大石頭將洞口堵住,隻留了一人側身進出。

“我去拾些柴。”雲箏安頓好蕭鄞就趕著趁天亮拾些柴,獵些兔子。尚不知救援的何時能到,隻能多做些準備。

“你當心些”蕭鄞囑咐。

“知道了。”

雲箏把柴拾入洞中,升起火,拿湖邊的土仔細捏成盆的樣子放入火中,交代蕭鄞看顧,又抓來幾條魚,摘了一些野果,才回來烘幹身上的衣服。又急著將土盆從火裏取出,拿去湖邊打水。

“我要把你的衣服脫了處理一下傷口。”雲箏一直跟著江神醫學習醫術,又是現代人並無男女大防。蕭鄞的耳朵尖卻微微泛起了紅。

“我自己來就是。”

“你現在手腳不方便,也擦不到後背。”雲箏並不聽他的,隻將他破損的衣服拿匕首割開,用打來的水清洗傷口,敷上身上僅存的金瘡藥。又拿樹枝固定傷了的胳膊和腿,撕下袖口的布固定。

“你常做這些?”蕭鄞見雲箏手法麻利,不免也有些稱奇。

“去軍營幫過忙。”

“你和京中那些小姐不一樣。”蕭鄞呐呐一句。

“還有更不一樣的”忙完一下午,外頭天色已暗,雲箏把魚穿在樹杈上。“今天讓你見識見識我這個顧大廚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