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自己的表情一定很可怕,否則記者們怎麼這麼賣力的去拍她,鎂光燈的蒼白再刺眼她也無法閉上眼睛,睜睜的看著笑得讓她心寒、讓她懼怕、讓她氣憤、讓她後悔不已的男子。
她多想一掌摑過去,拽拽的說:“你丫的一個人模狗樣隻會賣弄風騷色極有牛郎潛質的酒囊飯袋、花花公子、敗家少爺,本小姐從得知訂婚那日起就一直在絞盡腦汁甩你!賠上身家性命也在所不惜!”可是話湧到喉嚨,就哽住了。
身家,不是她的,是老爹半生的心血;性命,不是她的,是老媽懷胎十月的辛苦結晶……無力舉起的手垂在腿邊,顫抖著。
冰世允暖暖的對著她笑,眸中卻閃過憤怒、仇恨、痛心、憐憫、得意等多種情緒,最後恢複成款款深情。抓起身邊木偶似的人的手,狡黠的勾起嘴角,“因為我和靈兒即將結成真正的夫妻,‘未婚妻’當然要過氣啦!”
台下少數人‘切’了一聲,搞了半天被這位少爺糊弄了!更多的人連連道喜祝賀,追問結婚的日期、地點、邀請賓客、蜜月旅行之類的。冰妖孽幽秘一笑,薄唇輕啟:“可能需要兩個月準備,日期要等長輩們決定。婚禮當天還請在座的各位賞臉出席呢!”
在一片“一定,一定”“恭喜、恭喜”聲中,小雪被拖了出來,塞進賓利,直到鄧氏地產公司門口,她才消化了剛才的驚人消息。‘過氣’那風波終於是過氣了,結婚!怎麼回事兒?
“冰世允,你剛才說什麼結婚?!”
“我們結婚啊!”某人答得一臉理所當然。
小雪被雷擊中,愣愣的看他。艱難的拾回以往的風度,掛上甜甜的笑,用膩死人的聲音說:“世允,你是不是突然愛上我了?”
挑起小雪的一縷頭發在指間繞著玩,看著眼前故作鎮定實則微微發抖的人兒,心情大好。湊過去,在她耳邊用低沉略帶沙啞的聲音曖昧的說著:“不是突然,應該是從薛老大壽之後,或許更早……”或許從她敢坐進‘惡魔禁區’開始。
小雪大驚,慌忙推開他,世允笑得更加狡詐,用大灰狼的眼神打量到手的小白兔,“嘖嘖,卷發更顯可愛,眼睛也討喜,多水靈……”這些話鑽進小雪耳朵裏仿佛就是“這胳膊煮起來一定很嫩,這腿有肉,好吃……”
太可怕了!
“就算跌停盤我也要退婚!”小雪猛掰車把手,好幾下才開了門,落荒而逃。
心跳還沒正常下來,一聲鈴聲讓她莫名的緊張起來。
“鄧氏的股票是怎麼搞的?跌了一天了!”少煊劈頭就問,無比焦急。
聽到少煊的聲音,她安心多了。“沒事,很快就會回升,今天才開了記者會。”不想讓他太擔心,退婚的事自己再想辦法,把損失降到最低。
“你確定?”少煊反問的語氣讓她那剛平靜的心再次狂跳起來,冷汗從額頭滲出。為什麼少煊的話突然讓她完全沒有了信心,不祥的預感壓得她胸悶氣短。
“什麼意思?”問出的話顯得自己底氣特不足。
“唉,你還是到銀行來一趟,我調內部監視給你看,也許情況不是我想象的那麼糟。”
“嗯,我就過去。”順手打開窗口觀看了股市行情,鄧氏和冰氏的股價已經慢慢回升,心裏納悶,情況糟到哪裏去了?少煊從來都是穩重的人,沒有十足把握的事情不會做,於是讓陸凡送她到徐氏銀行,乘專用電梯上到十八樓--總裁辦公室。
出乎所料,林西也在。看見她,立刻熊撲過來,搖得她人都要散了,一個勁的說:“媒體界都傳遍了,你和冰世允不久完婚!作為死黨的我們居然不知道,鄧雪靈……你眼裏還有友情嗎?當初你不是說……”
“停--”小雪河東獅吼才把林西這個加了發條的手喊停了,靜吸一口氣,深深的看進她眼裏,“我是那樣的人嘛!我被黑了!”
西一手擋住不能合攏的嘴,一手抓狂不已,“你是說冰世允那家夥……”
“……”小雪無奈的點著沉重的頭。
少煊隱忍噴薄欲出的憤怒,以盡量平穩的聲調說:“鄧氏拋出的36%股票已經被人全部收購了。”
“不可能!”小雪大聲反駁,隻有這樣的聲音才能鎮住自己不安的心跳。“我一直讓下屬注視購入情況,都是些散戶……”
少煊搖搖頭,冷靜的說:“那些散戶隻是幌子,受控於一個外國公司‘cateyes’,我找人查了公司的法人代表是BennyBing……”
“BennyBing?!”西大呼道,引來死黨的目光。
“西認識?”少煊追問,除了法人代表的名字,他什麼都查不到,無知的才是最可怕的。
西皺著眉頭,苦想,“有點熟啊!可是一時想不起來了……”
==!就寫了這麼多,先傳吧。過節了,各位,忙不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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