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尊並沒有傾慕芳澤之意,西門霆這番言語,反倒讓他連連推辭,不願作詩,說道:
‘‘西門大哥,我本無意於此,承蒙大哥抬愛,我才能來到此地,依我看,這接下來的題目,就不用再作答了。”
西門霆聽了,以為他少年脾性,來到這種銷金之地,略有怯弱,鼓勵道:‘‘不必推辭,你盡管去寫,有什麼可怕?就算寫的不好,也有我替你兜底。″
陳尊猶豫不決,西門霆繼續相邀,正當二人談論之時,旁邊一名年輕公子看不下去,出言相諷,說道:
‘‘剛才這位公子,所作詩篇獨具韻味,可堪上品,如今,才過半個時辰,你就寫不出其他的詩詞,怕不是剛才的時候,從別的地方剽竊了一首作品,糊弄過去。
現在你到了三樓,說是不願作答,連聲推托,依本公子看來,實則腹內草莽,墨水已盡,故意裝作高深之態,想哄騙佳人的芳心吧?”
陳尊並不惱怒,而是循著聲音看去,隻見一名紈絝少爺,身穿鵝黃綢服,腰係玉佩,麵有不屑之色,他左擁右抱,目光輕挑,表現出一股肆意張揚的氣勢。
‘‘不知閣下是?”陳尊姿態恭敬,語氣冰冷,行禮問道。
‘‘趙閥,趙驚雲。”
聽他自報家門,眾賓客臉色皆變,有人為朝中官員,恐被他抓到把柄,悄悄地退到眾人身後,有人是趙閥的合作夥伴,此刻見他出現,麵露詫異,思索著接下來的回話。
西門霆眉頭微皺,靜觀其變。
據他所知,趙閥威名赫赫,享千戶食邑,自武祖年間,因平定西戎有功,家主獲封國公,趙家勢力達到頂盛時期。
後來因為種種變故,在家主仙去後,其子趙滅夷繼承其缽,雖未承官職,也憑借著自己的努力,官居三品,為兵部尚書。
他和陳尊此次前來,本就是秘密為之,不可多生事端,萬一被趙閥在當地的勢力發現,恐怕要出現些許變故。
想到這裏,西門霆出言調解:
‘‘原來是趙閥公子,失敬失敬,大家都是來尋個樂子,何必生出如此火氣?公子若看我們不順眼,我們走就是了,無需傷了彼此的和氣。”
說完,他拉著陳尊就要下樓,實話說來,陳尊看他譏諷自己,倒沒有感覺出心裏惱怒,隻是有些莫名其妙,既然西門霆不想惹禍,準備息事寧人,他也順坡而下,準備離開。
不料,兩名護衛模樣的武師,一左一右,擋在門前,攔住了他們。
趙驚雲淡淡的開口,對二人說道:‘‘兩位,還沒有作答,怎麼急著走啊?”
原本他隻是心中酸澀,抒發幾句,如今看到這兩人急於離去,不為自己辯解,反倒落實了自己心中的念頭,認為他們必然是心虛作祟,於是命人攔下他們。
‘‘趙公子認為,該當如何?”陳尊出言回應,話裏隱有怒意。
‘‘好說,好說,剛才的詩詞,本少爺已經寫了一首,你想證明自己不是剽竊,那就也寫一首,和我相比,我們共同遞上,由晴姑娘品鑒,即分高下,也明正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