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霄走後,三人不免議論一番。
白倫慶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看著李霄離開的方向,內心感到糾結:‘‘我真的做錯了嗎?”
‘‘可是,玄門的門規上明明寫著:允許弟子擊殺無靈智的妖獸取丹。我這麼做也不算觸犯門規,李師兄又何至如此?”
看著他反複掙紮,內心經曆著激烈的思想鬥爭。李蛇以為他害怕宗門的懲罰,於是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安撫道:
‘‘怕什麼,門規上清清楚楚,就算是到了戒律堂的長老麵前,我們也能據理力爭。”
‘‘老白,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弱肉強食,適者生存!不用這麼沮喪,想想我們當初參加考核的時候吧!”
吳敢聽聞此言,也插嘴抱怨道:
‘‘就是,憑什麼那個甲等資質的獸族就不用繳納銀兩。我們也是出身貧寒,家境並不富裕。湊出十兩銀子耗費了大半積蓄,那些長老們可曾有半點開恩?”
說到當時的情景,白倫慶頓時想起長老們嚴肅的麵孔,心裏的愧疚被衝散了大半:‘‘是啊,沒有資源,沒有力量,我們根本沒有說話的權利。”
他轉念一想,又擔心地問李蛇、吳敢:‘‘萬一那李霄告到戒律堂去,真引起長老們的追查……”
聽聞此言,三人都沉默起來。
李蛇摸著下巴,眼睛骨碌碌地轉了片刻,突然看到了掉落在地的寶劍。他快步向前,把劍拾起來一看,立刻認出這是在懸賞殿的時候他借給李霄的那柄。
看著寶劍和不遠處妖虎的屍體,李蛇的心思頓時活絡起來:‘‘有了!玄門的要地都有記錄影像的陣法,這懸賞殿作為人員密集的場所,必定也有此陣。”
‘‘那天我借兵器給他,相關的影像必有記載。如今劍在我手,他身上又無半點證據,咱們三個統一口徑,這事實真相……’’
‘‘自然由我們掌握!”
白倫慶、吳敢原本還有些擔心,聽聞此記頓時放下心來,連聲稱讚:
‘‘妙,此法甚妙,那李霄若是識趣把這件事情忘了,咱們就權當無事發生。”
‘‘他要是敢去告狀,咱們就反咬他一口。讓他也長長記性。”
三人茅塞頓開,立刻開始收拾起妖虎的屍身,準備早點返回宗門。
重重山林之中,傳送陣的光芒閃爍。
等李霄從陣內走出,它迅速地升到半空,轉瞬消失在一處隱匿的洞府之中。
五百二十二號山峰離中原千裏之遙,毒障猛獸無數,到了這裏,已經算是踏入南荒地區的前端。
李霄取出一枚辟穀丹服下,恢複了些許體力。沒有了兵器,他隻好用真元凝結成寒冰短斧,切下一根樹枝當作拐杖。
且走且行,李霄看著手裏的地圖,不免感到了些許疑惑:‘‘到了這裏,理應有不少妖獸出沒。我走了半天時間,怎麼連個獸影都看不見。”
沒辦法,他隻好找了個樹根坐下,思考接下來的對策。看著頭頂遮天蔽日的巨型樹冠,李霄不免苦笑了幾聲:自己空有淩空滑翔的能力,在此地卻無從施展。
想起不久前告別的李蛇三人,李霄沉悶片刻,又豁然開朗起來:‘‘我出於仁慈考慮,認為殺生而不能虐生。白倫慶為了完成委托,想快點回返宗門。我們各有立場,又不能互相理解,這才起了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