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的感覺同婚姻中的依賴性密切相關。如果我們不珍惜真誠的伴侶關係,婚姻也會淪為一般意義上的同居。夫妻兩人會朝兩個極端發展:追求獨立的那一個,會越來越向往自由;而依賴性較強的那一個,則會飽受妒火的煎熬。
相傳,人類的疾病是由哪位神祇所降下的,就要由哪位神祇來治療。如果要治療嫉妒這種疾病,就要去尋找赫拉,因為她對嫉妒的了解比誰都要深。如果我們要喚起赫拉的精神,我們就必須全盤接受她的特質,包括她的嫉妒之心,以及她身為人妻時,偶爾會產生的自卑感和依賴感。隻有這樣,赫拉才能得到應有的尊敬。強烈的、讓我們難以抗拒的嫉妒,往往是赫拉遭到漠視的表現,或許,正是通過嫉妒心,親密關係和性愛才能得以實現。
過於充滿興奮的生活會使人筋疲力盡
俄國著名作家列夫·托爾斯泰有這樣一部代表作:《安娜·卡列尼娜》。該書講述了一個名叫安娜的女人追求愛情的悲劇故事:
安娜的丈夫亞曆山大·卡列寧其貌不揚,在官場中卻是個地位顯赫的人物,是一個“完全醉心於功名”的人物。他根本不懂什麼是傾心相愛的情感,隻是認為自己和安娜的結合是神的意旨。安娜因為無法體會丈夫的溫暖而倍感苦悶。一次偶然的機會,安娜在舞會上與沃倫斯基結識並相愛,安娜如癡如醉地愛著沃倫斯基。然而,安娜的偏執與猜忌卻讓沃倫斯基不堪重負,並對她若即若離。同時,安娜也把自己弄得筋疲力盡,出於絕望和報複的心態,最後安娜在火車站的鐵軌前,讓呼嘯而過的火車結束了自己無望的愛情和生命。
安娜的悲劇不僅僅是由當時的社會原因造成的,與安娜自身對情欲的放縱有很大關係,安娜為了結束那種平庸苦悶的生活,把所有對生活的激情都寄托在對沃倫斯基的感情上,以至於稍有風吹草動她都會覺得不安,甚至於於恐懼,害怕失去沃倫斯基,最後把自己折磨的筋疲力盡,在絕望中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在繁華的都市中,當代的城市人正遭受著這樣的一種厭煩:對工作、對愛情、對生活的厭煩,等等。這樣的厭煩使得都市人的生活變得灼熱,無聊而又幹枯,猶如在沙漠之中的遠行。在那些富裕有錢、可以自己選擇生活方式的人中,他們所遭受的更是那種特別難以忍受的厭煩。於是,都市人選擇了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不斷地去追尋一種充滿興奮的生活,美其名曰“激情”。這種充滿興奮的生活帶來的隻是一時的快感,最終使這些都市人成了更為嚴重的厭煩的犧牲品,陷入空虛的深淵。
一種過於充滿興奮的生活往往會使人筋疲力盡,在這種生活裏,人如果得到連續不斷的強烈刺激,就會產生那種被認為是快樂的主要成分的戰栗狂喜。一個習慣於過度興奮的人,就像一個對辣椒有著過分嗜好的人一樣,到頭來,對足以使任何人窒息的一定數量的辣椒,他甚至不能品嚐出其一絲味道來。要避免過度的興奮,一定限度的厭煩是不可缺少的,過度的興奮不僅有害於健康,而且會削弱對各種快樂的欣賞能力。機靈代替不了智慧,驚詫也不是美感,興奮更滿足不了身心的慰藉。
當然,一定量的興奮是有益身心的,但是,同一切事物一樣,問題就在量上。量變往往會引起質變的,數量太少會引起人強烈的渴望,數量太多則會使人疲憊不堪。例如,適量的鴉片可以用於手術的麻醉,然而一個吸食鴉片成癮的人沉浸於其帶來刺激與“享受”時也犧牲了自己的健康;適度的性愛可以讓人身心愉悅,一個縱欲過度的人在享受了性愛的歡愉過後隨之而來的則是身心的空虛乏味乃至沉淪。
在現實生活中,真正的快樂並不多,人們大多過的是一種偽快樂的生活。有許多快樂,我們舉賭博作為一個例子吧,這一類快樂一旦停止下來,就會使人感覺無聊不滿,渴望著什麼,卻又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什麼,這樣追求興奮的欲望也就會越來越強烈,身心也就會越來越痛苦。試問這種快樂是你想要的快樂嗎?是真正的快樂嗎?能帶給我們真正的幸福嗎?與其在偽快樂中麻木、迷失自己,不如適時的享受這種令人厭煩但卻平靜安逸的生活。
一切偉大的著作都會有令人厭煩的章節。試想一下,如果一本小說從頭至尾每一頁都是扣人心弦的章節,那麼,它肯定不會是一部偉大的作品。任何一個偉人的生活都有無聊乏趣的時候。偉人們的生平,除了某些輝煌的時刻以外,也並不總是那麼絢麗奪目的。正所謂“無人眼裏有偉人”,偉大與平凡,隻是相對而言,平凡映襯出偉大,偉大是在平凡中孕育出來的。
蘇格拉底時而會去出席一場宴會,但是他一生中,大半時間還是靜悄悄地過著瑣碎平淡的生活。康德在其一生中,從未離開柯尼斯堡十英裏遠以外。達爾文在周遊世界以後,就是在他自己家裏度過的餘生。馬克思雖然掀動了幾次革命,爾後在不列顛博物館度過了他的一生。一定的無聊與厭煩是生活的陪襯品,我們不應該竭盡全力地去擺脫這一切,而應試著去享受這種平靜安逸的生活。